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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他強笑道,“便是敗了,千古之後,後人自有評說,總不會忘了我這個人,哈哈!”

他大笑兩聲,豪氣竟是不減當年。梅舞暗暗琢磨該如何介面。只聽他道,“倘真運氣這樣壞,你帶了四兒武兒去吧,要煩你照顧他們啦。”

劉聹膝下四子一女,前三個公子早已長成,只小四小五年少,不過小四是男孩,從小按著將相的路子養的,一身武藝技壓群雄;小五雖是女兒身,也取了武兒這樣的乳名,功夫自也不弱,再有梅舞照料,想來他可放心。梅舞喉頭哽咽,道,“我是要跟著主子身邊的,恐怕,恐怕。。。。。。”

“跟著我也幫不到我什麼,照料好他倆,便是了了我心事啦。”劉聹淡淡一笑。

梅舞堅不肯接,忽地想起一事,道,“我倒有個法子,陸皓他和他那個弟弟如今隱居在北,將小主子託給他,或許。。。。。。”

“陸皓恨我入骨,怎肯照料他們?”

“主子不要這樣想,我知道陸皓他,他。。。。。。”他一時也接不上。

“你既不肯,你既不肯。。。。。。”劉聹喃喃兩聲,道,“我更是沒有退路的了。”話畢,微仰頭瞧著窗外。寂然無聲。

梅舞忽然間覺得離這個人很遠很遠,並不僅僅因身份地位的阻隔,他知道眼前這人便是棄了身份地位歸隱農耕,一生不談政治,他的心始終也離自己很遠,可終歸心有不甘,低低道,“我要跟著您的。”心道,難道你還不知我的心事麼?你若不在這世上,我,我。。。。。。

劉聹淡淡一笑,託了孩子給梅舞自己可放心,也是護他性命之意,他所以在二次失勢後放了梅舞,甚至陸皓,實因那場大火,梅舞奮不顧身往內一躍,哭叫著找他,原來是有人會不顧性命發瘋一般地找他的,儘管從前他也一直相信,可那場火,那樣大那樣可怕,他險些便葬身火海,幾乎比他從前在戰場上任何一場激烈的戰事還要可怕。那時候,他居然瞧見梅舞不顧一切地衝進來,他是與梅舞攜手逃出那火海的,那時候,他便下定了心思,放了他去。沒想到他竟這樣倔強呢。劉聹看著梅舞微擰的眉眼,淡聲罵道,“傻瓜!”

第42章 8。傻瓜

可這一聲傻瓜豈不生生牽絆了他?他才得空細細打量梅舞,低聲問,“咱們三年沒見啦,小傢伙,我只當你恨上我,豈知還是這樣傻。”

梅舞嚶地一下撲在他懷裡,經年之後,他因憂思而白頭,梅舞卻依若從前樣孩子氣,陰柔而冷豔,還是那樣的漂亮。他身邊養著的,從樣貌到武藝,哪一樣差過?他不覺微笑。梅舞抽噎地道,“小舞不敢來,怕惹主子心煩。”

他哈地一聲笑,心想這小傢伙這樣記仇,進門時他眉眼裡的不耐定是叫他瞧了去,心中好笑道,“你的膽子已然不小了。”

“你知道的,這一回,我再敗,是非死不可,同之前再不一樣。”劉聹又道。

“我知道。”

他嘆道,“這幾年你去了哪兒?可苦了你了。”

聽得梅舞輕聲答,“我一直在主子住地周邊。”

“是嗎?”劉聹心頭又是一軟,在他眉間吻了吻,忽然道,“你去了以後,我再沒找過別人啦。”

梅舞知他說的實話,從那場火裡逃生後,他放了自己與陸皓,董賢亦是後來接來,便再沒找過旁人,就是對董賢亦是淡淡的,十天半月去看一回罷了。他不答話,心中卻是柔柔的,一雙眼睛含著淚亮亮地望向他,劉聹微感尷尬,自嘲地道,“我老啦。”

“主子正當壯年,是大好時候呢。”

劉聹在他眉間親了親,這時煩躁之氣去了,恍惚間覺得這些年實是負他良多,神色不由便溫柔起來,梅舞蜷在他懷裡微微發抖,他笑問,“想我了,一直想著我是不是?”

“嗯。”梅舞輕應一聲,頗為害羞,岔道,“主子,怎麼又想到起事?”

劉聹拉了他手坐到床邊,摟在懷裡,道,“你既堅不肯走,告訴你也罷了,是有人來了我這兒做說客來了,你卻道是誰?”

梅舞瞅見他神色不善,搖頭道,“我猜不到。”

劉聹輕哼一聲道,“是跟王莽結了怨的京裡小官,骨頭倒也真硬,留了東西下來便舉槍自戕,我一把上好的鐵槍,哼,哼哼!”說到這裡又是冷哼兩聲。

這話大違梅舞本心,若是董賢在此,必是抿著唇,心中不贊同,面上又順著主子,可臉色終歸還會叫人瞧出;而梅舞卻是忽地想到什麼,靜思一會兒道,“那人是程喜家的麼?”

劉聹道,“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