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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雨麼?”

桃源橫了他一眼,

“你是他親叔叔,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我也不知呀。自從進了議會……我都不算是東家人了……”

淡淡的怨念,很快被風吹散了

“司雨的病勢纏mian,反反覆覆,時好時壞。前兩天更惡化了,腹瀉不止。醫師範言道:醫師救人性命,卻改不了人命數。並親口發誓,即使他師父——蘇陽天醫到此,也無力迴天。我雖命下面人使用最好的藥,也僅能幫她多延壽一二年,儘儘人事罷了。哎,連老祖宗為此傷了心,空歡喜一場,越發倦怠不願理客了,整日把自己關在萱華堂內唸經。”

東祁一番話,說的有真有假,最妙的是能找人作證的都是真話。有醫師範的誓言作證,大部分人都信了。包括在屋簷上吹風的兩個人。

只有司雨撇撇嘴——她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醫道中人,特別講究誓言的約束,對道德的要求簡直吹毛求疵,只有醫術不精者,至於醫療事故,前所未聞。她摸著自己滲血的下巴,慘兮兮的想該用什麼藥物,見效快,不留疤痕?

悲慘女兒司雨壽命不長這件事,被人接受之後,東祁卻沒有公開言明退掉司家的婚事,反而談起了和林箬、桃夭的婚事。並打算趁著眾人都在,把婚宴辦了,以側妻的名義迎娶。

話裡話外,有司雨不亡,不立正妻的意思。

但司雨也不會是他的正妻,因為他不能迎娶一個垂死之女。

在這些深信男尊女卑的人看來,東祁仁至義盡:曾連去錦紅院三次,不管為何目的,他畢竟真是去了,不是連面也沒露過的薄情寡義人。再加上,花船落水,又不是他的緣故,是那兇殘的靈窟妖所為;東祁能在司雨丟失嫁妝之後,允許司雨進門,並請醫師竭力搶救,自己也曾撥冗看望,已算仁至義盡。

畢竟司雨的容貌、地位擺在那裡,如何能強求他做得更多呢?

道義上,東祁站得住腳。

至於他另娶桃夭、林箬,不拘側妻、妾室,只要幾方自願,與別人無干。

除了某些心存不善的人,大部分人都歇了看好戲的心思。不想鬧下去,逼下去,東祁勢必值得遵守婚約,娶一個必死的人。第一個妻子早夭命短,無論如何也不是光彩的事情。他固然臉面無光,在場的人哪個人又能得到什麼好處?萬一東祁成了大笑話,丟臉丟到島外去,這些和東祁淵源極近的人,同樣受到嗤笑。

不少人轉而開始打圓場。不拘娶妻納妾,都是一場喜事,沒道理鬧得下不來臺。

誰知曉,東祁說完了正事,反而看著桃溪,意味深長的一笑,“桃溪公子既然站出來,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請教。司雨花船在桃家碼頭遇難,身上沒有被靈窟妖襲擊的傷口,反而有被桃家的“桃花綿掌”重擊過的痕跡。據馬荔——就是剛剛哭泣的丫頭說,是你打的,可有此事?”

“這怎麼可能?”桃溪矢口否認,見場中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急忙解釋,“我救她上來是真!她在水中掙扎不已,迫於無奈才打暈她。水中救人,為了怕落水者掙扎,反傷了自己,最好的辦法是先打暈對方!這些在麟趾殿教導過,東大少你也學過,莫非忘了?”

“我自然不會忘。”東祁淡淡一笑,瞧了一眼豆童——被救上來時司雨昏昏沉沉,在海里泡了一夜,還有力氣掙扎嗎?看她的小胳膊小腿就知道了。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救她上來。”

這一句,東祁說的貌似誠懇。

桃溪也拿捏不出話中的真實含義,不好發作,只得暫且忍著,退了回去。

目光看向桃溪身後的司亭,東祁想起司雨對這個哥哥的“情感折磨”,心下微微一嘆,笑容多一層為人無法理解的含義,“雖然此次東司聯姻婚事不諧,不過日後,機會有的是。亭少日後可要多來往。”

此話,明明是指這次不行,下次還會東司聯姻。

按理來說,司亭這幾天因為司雨的身份未明,飽受冷落,不受重視,現在,東祁在公開場合,有拉攏、示好,隱隱道歉之意,司亭還不該大方展露胸懷,表示謝意?

奈何,他心裡對東祁有強烈的排斥,聞言,只是淡淡點了點頭!手裡轉著一杯空著的酒杯,默然無語。

別人不解其中關鍵,以為東祁禮賢下士,虛懷若谷,而司亭持才傲物,為人孤傲。因此,對司亭的評介大大降低。連隱身的兩人都暗自搖頭!

他們兩人,偷偷摸摸看完全場後,開啟一本小冊子上,把所有人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