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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多年,心有默契,一見事態不妙,在風暴發生的下一霎,忙掐了法訣,躲進稍微隱秘的花叢中去了。

紛亂中,也無人注意到空氣中驀然閃現兩次的黑色衣角。

且說女主司雨,被震的一頭栽倒在地,下巴磕出血了。以“倒栽蔥”的姿勢,兩隻手緊緊捂著耳朵,眼前都是金星閃耀,心臟突突的,要跳出來,四肢痠軟,渾身乏力。

過了好久,大概有一分鐘,或者一個世紀?她才慢慢爬起來。

大腦空空如也。

僵持了幾分鐘後,才有人咳嗽著,站起來,整理衣物,怒視著站在琅琊殿西堂外廳的東祁——的身後。

那裡,有一位被生生震暈的佳人——迎兒。她倒黴的處在聲源正中,本身又沒有多高修為,嬌顏發青,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癱軟的倒在地上。而她旁邊的馬荔,似乎不知道自己剛剛造成的多大的混亂,仍在放聲大哭。哭聲依舊尖銳,直衝雲霄,不知道後力不及,還是怎的,沒有先前的威力了,就像一個平常女孩兒,知道了糟糕的訊息,在悲傷的哭泣。

恢復了正常的眾人,有的咬牙切齒,有的露出劫後餘生的神色,有的則是不可思議,有的驚豔疑惑,不管怎樣,東祁是第一次不是人群關注談論的焦點,人們越過他,把目光都集中在穿著簇新的水綠絲綾箭袖的馬荔身上。

馬荔生的很美,即使哭得沒有形狀,仍然是美人一個。膚似新荔,眉清目俊,只是在享受那種“魔音穿腦”的極度痛苦後,最欣賞美人的男子也忌憚的生出一點恐懼心理,更別說,那些深恨其毀了自己淑女形象,對其罕見天賦又嫉又妒的女人們了。

“她是誰?……哪裡冒出來的?”

“……什麼……東祁新收的侍婢……”

“一個侍婢呀……”

貌似惋惜,實則綿裡藏針的竊竊私語綿綿不絕。

馬荔沒有聽到。她也看不見了。她的眼前一片雪白,漫無邊際的雪白生命中的陽光,都隨著剛剛那個訊息的公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小姐要死了

這個認知,摧毀了她的人生信念,只覺茫茫然天地,空空大大,自己要靠向哪裡?全不知道。

她不是翡翠佳人了,她的清秀靚麗,完全變成了哀哀欲絕,好像被人挖空了內部,抽出了血液,吸走了骨髓,變成又薄又輕的。

空心人。

只剩下唯一的本能——哭泣。

哭泣聲漸漸轉低,低至微不可聞,只有大滴大滴的淚水滾滾而落,不一會兒,就在馬荔腳下形成一個小水灘。

從事發到現在,東祁表現的極為鎮靜,以手撫平髮絲,淡淡解釋道:“此女是司雨丫鬟,剛剛得知司雨病勢,以致失態若此。”

原來是個忠心侍主的丫鬟!

宴會進行到這種程度,也算是開了先例了。眾人既然沒有受到真正傷害,不免多了些讚歎之意。“以音殺人”這種高境界,素來只在口口相傳的傳說中偶有耳聞,哪裡想得到今天親身體驗一回?既為親眼見識了,而感到興奮;又為飽受折磨,而感到痛苦。

狼籍的席面自有侍女收拾,各家俊少靚女前往廂房換下衣衫後,還在議論不止。

“……可惜了,是個命薄如紙的丫鬟!”

“不過,有這種天賦,難講未來前途如何。”

“什麼前途?聖山又沒有天音門人,難道把人送到外面嗎?若扇,你傻了,島上有做過這麼蠢的事麼?你蠢,別把人想的和一樣蠢!”

“誰蠢了,孟紫苒,再說我蠢,看我晚上睡覺不把你辮子絞了!”

添酒置菜重開宴,桃溪一掃沉默旁觀的姿態,第一個跳出來發難:“東家第一世家,什麼珍貴藥物沒有,難道不能為司雨延壽嗎?看著美人傷心若死,東大少於心何忍?”

這話問的太有水平了。以至於不少人暗地裡直點頭。

坐在屋簷上,默默吹著涼風的桃源搖頭嘆息,

“桃溪越來越沉不住氣,比起你家的東祁洞察世情的冷靜、寵辱不驚的悠然,差太遠了。”

“嘿嘿”那刀疤臉的兇漢笑了笑,難以想象,這個人笑起來反而挺溫柔的。

他的名頭,說出來嚇死人,他是東陳島家族議會的……議長。親手把桃源從島主寶座拉下來的罪魁禍首。包括島上的人,都以為東、桃兩家不和,桃源、東盛是生死仇敵,哪有人知曉,兩人其實十分要好呢?若是被人發覺,肯定眼球掉了一地。

“……你知道東祁為什麼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