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也別提了。都退下吧。”
兩夥人退出了殿門。尹阿鼠滿肚子氣憤的向秦王行禮離去,安逝亦滿肚子氣憤的望著他的背影,灌辣椒水、坐老虎凳、滿清十大酷刑等滴溜溜的已在腦子裡走馬燈樣的轉了一遍。
“……可能出征……”世民的話斷斷續續傳入耳朵,她回神:“又打劉黑闥?”
“不,那邊會增派齊王過去。”
“那是——?”
“前兩月,吐谷渾攻芳州、洮州、岷州;上月,同黨項攻河州,東突厥攻林州,奚部落攻幽州;這個月,再攻馬邑、原州、朔州……熱鬧吧?”
“哦——”她長長應了聲,“是很熱鬧。”
“所以近期應該要去北方。”
她心不在焉的點頭。
“要不要去散散心?”他突然來這麼一句。
“散心?”她看向他,然後垂眸:“為什麼要散心,我——很好啊。”
他托住她的下巴:“……放過自己吧。”
她別開頭,低低地:“我走了。”
他看著她遠去。
太陽斜斜地照過來,地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珍寶坊,長安頂極的珠寶坊。元吉拉著楊媚選首飾。
“王妃看這赤瓊項珠怎麼樣?皆說赤瓊以照燎為光,可是恰恰配您這般尊貴身份的!”
楊媚瞅一瞅,不置可否。
老闆見了,放下,開啟另一個檀木盒,取出一枚戒子:“這個呢?這是月光石。”
幼圓狀無色接近透明的基底淺淺映出淡藍色遊影,宛如秋天的月光,十分誘人。
元吉拿過來看看:“還不錯。”楊媚笑笑,隨手把接下來的蓋子揭開,一陣淡雅的香味盈來,明瑩潤澤,是一串琥珀釧。
老闆輕輕咦了一聲,隨即道:“此為香珀。”
楊媚拈起:“琥珀本是寒松液,且有‘琥珀拾芥’一說,是否?”
“是,是。”老闆擦一下額角。
元吉道:“把它包起來。”
“這個——”
“嗯?”
老闆忙陪笑:“不瞞齊王、齊王妃,此釧秦王妃已經訂下了。”
元吉老大不高興:“訂下?怎麼個說法?”
“是這樣。昨日秦王妃到小人店中隨便逛了逛,無意中看到此釧,十分喜歡。可由於一開始並未想要購置珠寶,故沒帶多少銀兩。小人當然說盡管先取走沒關係,但王妃不肯,於是先付了小部分權當定金,說是今日再叫人來取。哪知小的手下辦事不力,怎麼把它也一起擺了出來……”
“這樣啊——”楊絮拉長了聲音,不緊也不慢。
元吉看看她,對老闆道:“我家王妃也愛此物。既然她現在還沒來拿,我們買走也罷。”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老闆汗也不消擦了:“這一關乎小店的信譽,二來對方身份尊貴——”
“去!他們尊貴,我們便不尊貴了?”元吉把臉一沉。
老闆嚇得嘭地跪下:“殿下恕罪,小人該打!小人該打!”
元吉忿忿不平:“一個跟老子作對,再來一個還是跟老子作對——總有一天——”
楊媚扯了扯他:“算了,人家的東西,不要也罷。”說完示意侍從阻住一個勁磕頭的老闆:“起來吧,再給我們介紹個更好的不就行了?”
老闆千恩萬謝的站起來。
挑了一會兒,元吉沒了興趣:“你在這兒慢慢選,我到外間轉轉。”
楊媚點頭。這個人無論做什麼,從來都是一陣一陣,興頭來得快去得也快。
“媚兒真乖。”元吉趁機擰了擰她的鼻子,笑著出去了。
老闆視若不見。楊媚咳一咳,繼續挑。
一會兒外間傳出元吉的聲音:“可達志?你怎麼來了?”
“隔老遠就瞧見您的影子,怎敢不來問安?”
“你個武將,嘴巴皮子倒滑溜。”
“殿下過獎。您在選珠寶哪?”
“媚兒在裡邊選。”
“啊,原來王妃娘娘在。小的也該去問安的。”
“得了吧,本王先幫你受著。哎,有沒有什麼好玩的?無聊得緊。”
“好久沒隨殿下去射獵了,不如——”
“得!這主意不錯!快去備馬。”
說話間元吉掀了簾子:“媚兒,我——”
楊媚撲哧一笑:“去吧去吧,不用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