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
“啟稟皇上,臣女有要事啟奏。”說罷,從懷中掏出之前的那張欠條,雙手呈上,卻並不說話。她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她還說是來討債的,那就顯得她太不識大體了,畢竟打斷皇上和朝臣上朝,這可不是小事,所以她必須要想辦法把這張欠條和兵部尚書無限君無稀謀反得事情連起來。
中榮皇抬手免了榮落和駱城絳的禮儀,又拿著那欠條,問道:“這是?”
榮落笑道,“皇上還是問駱公子吧,這個,他肯定能解釋得更清楚。”
駱城絳故意讓她鬧到朝堂上來,不就是為了讓她和君無稀謀反扯上聯絡嘛,反正她也正好想把欠條和這件事連起來,那就乾脆讓駱城絳說,到時候她反駁好了。
可是榮落的話剛落音,剛才那個滿口酸話的文官又皺著眉道:“皇上問話居然不老實回答,當真是一點禮儀都沒有。”
榮落冷哼一聲,來到那文官的面前,揚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大人,你有妻子兒女嗎?”
這滿口酸化的大臣以為榮落是要以他的妻子兒女做比較,所以冷哼一聲嘲笑道:“下官的妻子兒女雖然不才,但也不會一點禮儀都不懂,跑到朝堂上來攪和。”
榮落點了點頭,道:“大人的意思是說朝堂之上,女子是不能來的是嗎?”
那大人給了榮落一個你這不是廢話的眼神,又道:“那是自然,朝堂之上,無知婦人豈可來此。”
“那大人是不是覺得,朝堂之上,只有為國家做了貢獻的才可來此?”榮落倒也不生氣,繼續問道。
那大人奇怪為什麼榮落這麼問,但是也還是沒好氣的答道:“自然。”
榮落點了點頭,道:“可是自古以來,有花木蘭替父從軍,梁紅玉擊鼓助陣,穆桂英雖為女兒身,但也不輸男兒,掛帥退敵,保家衛國。我榮落自問沒有她們那麼大的貢獻,但是也曾和北疆王一起在黃沙城抵禦西楚的軍隊,也曾不辭勞苦,不遠萬里和北疆王去往苦寒的北魏都城。”
說到這裡,榮落話鋒一轉,滿眼譏誚的看著那文官,又道:“可是大人,你身為朝廷的命官,食朝廷的俸祿,對朝廷所做的貢獻又有什麼?就是每天滿口酸話混日子嗎?如果我沒有資格站在這裡,那麼大人,你就更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榮落引經據典,字字珠璣,一番話擲地有聲,頓時讓那文官都有些愣怔,不是說勤王府的清平郡主有臉無腦的嗎?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了。
“老夫的功績自有聖上做評判,哪容你這個無知婦人置喙。”這文官臉色不變,死要面子的說道。
榮落冷哼一聲,道:“你的功績如何,大家都明鏡似的,我呢也不想多少,只是有一點我很佩服你。”榮落說到這裡,頓了頓才道:“你的臉皮比城牆的轉角處還厚,我還真的比不上。”
“你···”這文官頓時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指著榮落,白鬍子一顫一顫的。
“不用感謝我,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榮落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你真是太沒規矩了。”老半天,這官員才從嘴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榮落乾脆不理他了,反正她更難聽的名聲都有,沒有規矩算什麼,所以擺出一副我好女不和你計較的表情,這才來到駱城絳的面前,又盈盈跪下去,道:“皇上贖罪,臣女剛才實在看不慣這大人滿口酸話的模樣,所以和他辯駁了一番,還請皇上和列位大人不要責怪,只當剛才是看戲好了。”
榮落這麼一說,中榮皇突然哈哈大笑,道:“好,既然戲演完了,那說正事吧。”
“駱公子,這是何物?”中榮皇也不想榮落難堪,所以直接指著那欠條,對著駱城絳問道,讓大家的注意力頓時都集中到了駱城絳的身上。
駱城絳本來還想看榮落的笑話,結果笑話沒看到,倒是一不小心,火就燒到他身上了。
皇上問話,駱城絳不得不答,“回皇上,這是北疆王和清平郡主勾結北魏太子的證據。”
“哦?那這手印是北魏太子的?”中榮皇挑了挑眉,疲憊的雙眸中滿是睿智。
駱城絳聽到這話,連忙磕頭,道:“皇上贖罪,這手印其實是草民的。”說完又連忙解釋道:“可是這都是清平郡主和北疆王逼草民寫的,那時候,他們放走北魏的太子,草民就是人證,他們怕草民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所以以性命相逼,逼得草民寫下欠條。”
“北疆王還說如果草民不想傾家蕩產,就最好乖乖的守口如瓶,不然就讓草民和草民的家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