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磋磨兒媳!”
“我是徐家的鄰居,張大丫說的是真的,徐財和寡婦有染,這不,寡婦大了肚子,這才接進家門的!”
徐家鄰居不遺餘力地宣揚,百姓們立刻對徐家的印象下降到冰點,徐財搞上小寡婦,可見不是什麼好鳥。
“張大丫,可有和離的證據?”
張縣令摸了摸鬍子,用手一拍堂木,震得胡攪蠻纏的徐老婆子一縮脖子,不敢言語。
“大人,在這裡。”
張大丫在袖兜裡掏出和離書,徐老婆子眼疾手快,就要上前去搶,只要搶到吞到嘴裡,這所謂證據就沒了,誰敢說張大丫不是她的兒媳!
一旁的官差收了莫顏幾斤肉,對張家人很有好感,快步上前,攔在徐老婆子身前,搶過了和離文書,呈上。
“恩,有雙方的手印。仵作,拿去對比一下。”
有手印,也不能證明是徐財的,和離文書上寫得清清楚楚,從此以後,兩家井水不犯河水,恩斷義絕。
片刻之後,仵作點頭,手印的確是徐財的沒錯,和離書生效。
“大人啊,您要明鑑啊,這和離書是張大丫的弟弟虎子逼得我兒按的手印!”
徐老婆子一聽,立刻大呼小叫,在公堂上打滾撒潑,無下限,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張大丫的弟弟虎子只有十一歲吧,就有這等本事了?”
張縣令挑了挑眉毛,對徐老婆子厭煩,自己兒子都被人殺了,完全抓不住重點,還在糾結兒媳到底有沒有和離。
“徐財娘,這裡是公堂,不是你家後院!”
張縣令緊皺眉頭,忍無可忍,原本是想問清楚雙方和離的具體細節,被徐老婆子這麼撒潑打滾弄得毫無興致,心中對張大丫頗為同情,直接斷定,“和離生效,張家和徐家沒有一點關係!”
“大人,既然如此,咱們可以回去了吧。”
該說的,也說清楚了,從時間上看,張大丫有不在場證明,兇手絕對不可能是張大丫,也不會是老張家的人。
“張大丫,雖然你與徐財和離,但是和本案還有那麼一點牽連。”
張縣令讓張家人稍安勿躁,清了清嗓子,“徐財娘,徐財在正月十五以前,可有什麼反常舉動?”
“大人,趕上過年,天又冷,我大哥根本沒出門。”
徐家老二搶先回答,他苦著一張臉。
徐家就兄弟二人,同在一個屋簷下過活,說不上感情好,但是有兄弟也好有個幫襯,現在徐財被殺,以後就他一人給爹孃養老送終,這負擔多大啊!
“過年之前,和離之前呢?”
公堂上,縣令正在按照程式審問,小寡婦小翠因為有身孕,靠著牆壁站著,驚疑不定。
徐財就這麼死了,也是好事,這樣肚子裡的孩子賴上徐財,誰也說不出什麼,但是她又成了寡婦,恐是更難嫁人了!
寡婦小翠一向風流,平日和男子歡好很小心,避開容易受孕的幾天,誰知道怎麼竟然懷上了!
“馬小翠,你可是和徐財無媒苟合?”
縣令的話一針見血,戳得寡婦小翠鮮血淋漓,她瑟縮著,撲通跪在地上。
聽說無媒苟合要打板子流放,她當然不能承認,反正徐財死了,死無對證,不如一切推在徐財身上。
“大人,是徐財強了民婦啊,小婦人本想了斷餘生,誰料竟然懷有身孕。”
寡婦做戲有一套,表現出自己是個貞潔烈女,為了腹中的胎兒忍辱負重,還表明自己從沒想和張大丫搶過位置。
人要是無恥起來,也夠讓人汗顏的,張大丫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平靜下來,強迫自己站得筆直,否則一定被這賤人氣得哆嗦。
關於無媒苟合,掰扯不清楚,張縣令開始從徐財身邊之人查起,不是為了錢財,就是尋仇。
莫顏站在門外聽審,雖知曉這是必要程式,還是很為一家人著急,已經快到亥時,周圍的百姓們回家睡覺去了,只留下幾個徐家的鄰居,還在饒有興致的旁聽。
北風呼嘯,吹得人面皮生疼,又是一個寒夜。
莫顏把雙手放在嘴邊,呵了一口熱氣,搓了搓手,捂在自己被凍得冰涼的面頰上,內心焦急。
張家嫌疑已經被洗清,不如明日再審,從寡婦小翠身上查起,必然有收穫。
“是不是累了?”
万俟玉翎對審案並不關心,純屬是為了陪著莫顏。他伸出雙手,把莫顏的小手包裹在手心中,站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