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用寬寬的肩膀幫助她抵禦冷風的侵襲。
“恩,從村裡到縣裡,一刻沒停的在奔波。”
不僅累,而且餓,莫顏揉揉肚子,癟了癟嘴,希望張縣令能快一些。
又等了一會兒,張大丫從門口出來,徐家老婆子正要抓著張大丫撒潑,被官差攔住。
一家人,誰也沒理會徐家人,莫顏直言不能讓村中人走夜路回村,已經訂好客棧。
客棧離衙門口不太近,走路約莫小半個時辰。
很多村裡人都是第一次到公堂上,比較興奮,邊走邊議論縣令大老爺的長相。
“人家是讀書人,當然和俺們粗人不一樣!”
鐵柱回過頭,在人群中找到莫顏,抓了抓頭,憨厚地笑笑,“小丫,你餓不餓?俺包袱裡有從家帶來做的玉米餅子,俺娘做的!”
“謝謝。”
莫顏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打了一個呵欠,還有一刻鐘的路,她怕自己走著走著就睡著了。
“上來,我揹著你回去。”
万俟玉翎本想用抱的,不過在這麼多人前面,姿勢曖昧,身份上容易引起別人懷疑。
客棧裡沒有什麼吃食,只有一個值夜的婆子在茶水間呼呼大睡,每一進院子只有一個側門,防止有人在半夜裡亂竄。
太晚了,鋪子早早地打烊,好在客棧的桌上有莫顏在離開之前託付婆子買的點心,眾人就著熱水,墊墊肚子。
莫顏的房間和万俟玉翎在隔壁,把邊的兩間,客房沒有火炕,只有一個炭盆,睡到半夜,她打了個哆嗦,被凍醒。
想到那個不甚溫暖卻讓人安心的懷抱,莫顏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開啟房門。
天空中沒有月亮,在屋簷前面的樹下掛著一盞昏暗的燈籠,勉強能看清楚腳下的路。
青磚因為年代久遠,已經有裂縫,很多地方凹凸不平,上面有很多細小的石子兒。
冷風鑽進了莫顏的領子和衣袖,冷意襲來,她揉揉鼻子,打了個冷顫。
前面不遠處,一個灰突突的影子閃現一下,緊接著消失無蹤。
這麼晚了,誰在外面晃悠?莫顏搖了搖頭,正要敲門,門突然從裡面被開啟了。
万俟玉翎拉著莫顏的手進屋,他也是才進門。中了寒毒之後,感受不到溫度的變化,他正在打坐休息,突然聽見深夜裡的說話聲。
村中人住習慣了火炕,晚上躺在冰冷的床榻上睡不著。
万俟玉翎憂心莫顏,就去茶水間找了一個炭盆。
“這下暖和多了,把我房間的拿來,三個炭盆剛剛好。”
莫顏脫下外面臃腫的襖子,把頭枕在万俟玉翎的臂彎裡,二人的身體貼在一起,漸漸地有了熱度。
“睡吧。”
万俟玉翎冰冷的眼神下,帶著火熱,如冰山下的火種,他強迫自己壓制下體處的滾燙,輕柔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還有一年時間,一年之後莫顏及笄,兩個人立即成親,他願意等,等她長大。
鼻尖一股淡淡而清幽的梅花香,這是屬於万俟玉翎的味道,莫顏只感到安心,腦子也開始混沌,很快發出勻稱的呼吸聲。
熟睡中的莫顏,已經摘下面具。在昏暗的蠟燭映照下,捲翹的睫毛如小刷子一般,在眼底投下細密的剪影。她呼吸清淺,嘴唇如桃花瓣,還帶著水潤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採擷。
万俟玉翎在心裡感嘆,從前所有的清冷和不在乎在她這裡都變成的灰燼,他有些疑惑,竟然不瞭解自己了。
天光大亮,一夜無夢,莫顏睡得很好,她打了一個呵欠,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在万俟玉翎的懷裡蹭了蹭。
莫顏睡眼惺忪,烏髮凌亂,白色裡衣有些褶皺,万俟玉翎最喜歡看她起床時候迷糊的樣子。
“張大娘他們已經起身了。”
万俟玉翎好心的提醒。
“是嗎?那我得趕緊起來。”
莫顏立刻清醒,以前她就有賴床的毛病,還是墨冰和墨香二人哄著來。兩個人以兄妹相稱,萬一早上張大娘見她衣衫凌亂的從万俟玉翎的房間出來,那就說不清楚了,能引發人無數的遐思。
万俟玉翎永遠都是衣衫整潔的模樣,一臉淡然之色,莫顏洗漱好之後,外面傳來一陣騷亂。
“怎麼了?”
開啟房門,頓時進來一股子冷氣,莫顏用手摸了摸臉頰,她面具已經貼好了。
“誰看見鐵柱了?”
幾間房裡都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