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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停頓,便給出了準確答案,“三月二十八日回鄉丁憂!”

陳烈滿意的點點頭,又問道:“我再問你,先永昌帝又是何時登基?何時命令一百五十餘府的衛所千戶長換防?”

這次陳弈州想都沒想,張口就來:“先成宗四月初四駕崩,先永昌帝持遺詔靈前即位,先永昌帝登基三個月後,也就是七月初六,開始正式下令,命令大周治下一百五十七府的衛所千戶長換防。”而這換防,便成了靖難的導火索。

陳烈愈發滿意,他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等著兒子自己反應過來。

陳弈州剛說完這幾個日期,再對上父親別有深意的目光,腦中靈光一閃,猛地張大了嘴巴,“爹,您、您是說、說——”

當初發生這些事的時候,陳弈州只是牢牢的記了下來,並沒有往橫向聯絡。

可如今讓父親這麼一提醒,他也不禁聯想起來:這謝自清前腳剛丁憂回家,後腳周成宗就駕崩了,然後是永昌帝即位,接著便是為期兩年多的靖難。

戰亂中,不知多少朝臣和勳貴成了炮灰,尤其是翰林院這種清貴的地方,更要講究氣節。

前燕王、現在的承徽帝打進應天府的時候,永昌帝一怒之下火燒宮城,把自己和皇后都燒死在了大殿之上。

承徽帝即位,想要草擬詔書公佈天下的時候,翰林院竟無一人願意奉詔,承徽帝正在興頭上,且剛剛褪去戰袍,一身殺氣,一怒之下接連斬殺了七八位翰林院的書呆子。

整個翰林院,只有首輔周既明和閣老程廣賢稱病躲過了這場劫難,其它的……唉,翰林院幾乎被血洗了一遭。

而那位丁憂的謝自清,離任前便是翰林院編纂。

陳弈州臉色微變,喃喃道:“不會吧,他、他竟能預測到未來之事?”難道又是神運算元?!

陳烈不置可否,淡淡的說道:“天下多奇人。似第一任輔國公那般的神運算元也不知凡幾,一掛算到三十年後者,也不是沒有。呵呵,不管那謝自清是不是神算。他的那個名士老師卻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王承王齊光?”陳弈州微微蹙眉,語氣中似有不屑。

陳烈卻斂住笑容,鄭重的說道:“你不要小瞧那個王齊光,他早年投在方老先生門下讀書,與許多當世名儒、有學之士是同窗,且多年來雲遊天下,著實結交了不少朋友。我聽說,周首輔與他便有半師之誼呢。他只是被家族所累,否則,他若入仕。早就是譽滿天下的名臣了。”

“他竟這般厲害?”

在陳弈州的印象中,王齊光根本就是靠老婆吃飯的老白臉,會寫幾篇文章,卻抵死不科舉、不出仕。

話說,不應詔出仕這個沒問題。但不科舉就有點兒,額,怎麼說呢,沒有透過國家統一的考試認證,你丫好意思說是個厲害的讀書人?!

單衝這一點,陳弈州就覺得王承是個徒有虛名的人。

論本事,還不如前幾年剛剛傳出“名士”之名的陸離陸原上。人家好歹是中過探花郎的一甲第三名啊。

“他比你想象得要厲害得多。”陳烈認真的說道,“大郎,老祖曾說過‘不要小瞧了任何一人’。大周立國近百年,與咱們家一樣世襲罔替的勳爵如今還剩下幾家?想咱們常樂侯府,卻能富貴至今,全賴遵循先祖的訓令啊。”

陳弈州面露羞愧之色。忙起身應聲,“兒謹遵命!”

陳烈點點頭,衝著兒子擺擺手,“好了,咱們父子不過是閒聊幾句。不必這般認真。坐下吧。”

陳弈州乖巧的坐下,異常恭敬的聽著父親訓教。

“話題扯遠了,咱們再繼續說說這謝家,”

陳烈伸出右手食指虛點了下隔壁,輕聲道:“大郎,我且問你,你方才說謝家不過是鹽商之家,可為何這鹽商家卻能在內城的皇城根兒置辦下如此大的一份家業?別跟我說謝家有錢。哼,這年頭有錢的主兒多了,可這內城是有錢就能進來的地方嗎?”

陳弈州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才有些困惑的問道,“爹,難道這謝家還有什麼厲害的來歷不成?”

陳烈不答反問,“你既說道了‘來歷’,那我再問你,你都知道多少有關謝家的事兒?”

不是他跟兒子較真兒,謝家與自家比鄰而居,如果兒子連鄰居的底細都摸不清楚,那麼還怎麼遵循先祖遺志,將常樂侯府傳承下去?

要知道,常樂侯府能繁榮至今,絕不只是靠什麼“老實”、“本分”,這年頭,真正老實的人根本就無法在官場混下去。

他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