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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飛鳥,也讓平靜的侯府提前喚醒。元夕剛剛梳洗完,就聽見佛堂那邊出了事,忙帶著安荷她們匆匆朝那邊趕去。

此時佛堂門前已經圍了許多人,幾個工匠一邊□□著一邊被人抬出,下人們不知這蛇的來歷,也不敢在佛堂前輕易殺生,只得費力捉了放在袋中準備扔到野外。許多人看見裡面的慘景,連忙一邊念著佛號一邊跪拜求佛祖恕罪。

人群的背後,王姨娘正在緊張地和逃出來的領頭人說話。那人已經嚇得抖如篩糠,面色慘白。王姨娘往他手中塞了一袋銀兩,悄悄道:“今天的事,千萬不能傳出去!明白嗎?”

那領頭之人卻不敢接,只不停搖著頭,喃喃道:“不行,我們觸犯了神靈,日後必遭大劫。這佛堂不能動不能動啊!”王姨娘面色陰沉,一抬頭看見元夕過來,忙走過去急道:“也不知是怎麼了,竟會出了這樣的大事。若是老爺知道了,還不知會怎麼怪罪。”

元夕勉強朝她應了聲,突然看見一個小廝拎著一袋蛇就要往外扔,連忙快步走過去攔下道:“給我看看?”

那小廝嚇了一跳,這些蛇自己瞧著都有些發憷,少夫人竟然敢看?但眼看元夕態度堅決,只得死死掐住一隻蛇的七寸,拎到她面前。元夕忍住內心的怯意,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蛇身,冰冷滑膩的觸感讓她身上寒毛立即站立起來,但她卻很快發現這蛇身上竟是溼漉漉。她猶豫了一會兒,又將頭湊了過去,那下人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眼看那蛇信離元夕只有幾寸遠,她才終於停了下來,仔細地聞了一聞,果然聞到一些有些奇怪的味道,元夕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總覺得這一切有些蹊蹺。

她突然想起昨日趙夫人和她說過,若是執意要修佛堂,觸怒了神靈,這責任便由她們來擔。而今日一開工就出了這樣的事,是不是有些太過巧合。她不敢再往下想去,決定到佛堂裡面去看看,就在這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怒喝:“站住!”

只見到怒氣衝衝的趙夫人,被餘嬤嬤攙扶著她緩緩走過來,她望著佛堂內的一片狼藉,身子有些發顫,道:“你們還要繼續下去嗎,這次出事得只是幾個工人,難道還想連累整個府裡都一齊遭殃嗎?”

元夕霍地抬頭看她,趙夫人身子孱弱,素色的灑金雲羅衫空空蕩蕩掛在身上,好似風一吹就會被吹倒。她眼神中卻射出凌厲的光芒,直直盯在元夕身上。元夕嘆了口氣,壓下心中的疑惑,朝她遙遙行了個禮,聽話地往後退去。而在不遠處的樹蔭之下,王姨娘嘴角噙了一絲冷笑,靜靜望著眼前這一幕。

這時,一道藏青色的身影匆匆趕來,打破了這對峙的畫面。蕭雲敬黑著臉分開人群走入,後面跟著周景元和幾名小廝,王姨娘一瞥見他,連忙衝過去哽咽道:“老爺,都怪我不好,沒將您吩咐的事辦好!”說完只是低頭垂淚,似是十分內疚。元夕也連忙走過來行禮,卻說不出自責的話來,因為她到現在還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蕭雲敬望著眼前的場景,感到胸口有些悶痛,“私自動土、觸犯神靈”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又會引起多少關於侯府的流言蜚語,他嘆了口氣,厲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姨娘掏出張帕子邊拭淚邊道:“都怪我不聽夫人的話,她昨日說過佛堂不能動,我只當她是一時接受不了,誰知道今日竟出了這樣的大事。”她又將眼神瞟向一邊的元夕,道:“少夫人,你說是不是。”

元夕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被她提到,一時沒反應過來,只“啊”了一聲呆呆望著她,只聽王姨娘繼續道:“昨日夫人是不是和你說過佛堂不能動,不然就會出事。”元夕見蕭雲敬以疑惑的眼神盯著她,頓時心中慌亂,只得老實地點了點頭。

這時,趙夫人已經扶住餘嬤嬤的手,緩緩朝這邊走來,一見這場景,便忍不住冷笑一聲道:“沒錯,是我說過得話。看現在的情景,老爺覺得我說得不對嗎?”

蕭雲敬冷冷看她一眼,不置可否地轉過頭去,對周景元道:“給我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少爺去哪了?把他給我找回來!”說完便一臉慍怒地拂袖而去,王姨娘連忙跟了過去,小心在旁勸說伺候著。

元夕抬頭望向趙夫人,發現她正盯著蕭雲敬離去的方向,神情悲慼,雙唇有些發顫,這一刻,她曾經努力維持的清冷與孤傲終於潰散,看起來像一個期待相公回頭的柔弱婦人。元夕心中突然有些不忍,走過去輕聲道:“婆婆,這裡風大,先回去歇息吧。”趙夫人卻只瞪了她一眼,又重新拾起冷傲的外殼,牽著餘嬤嬤轉身離開。

元夕呆呆站在原地,無奈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