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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少年,寧向朗的每一步成長他都沒有錯過,照現在這樣一直走下去,往後的日子裡他們應該也不會在彼此生命裡缺席。

但是他和寧向朗只能是朋友。

至少目前是這樣。

傅徵天穩住心神,用最正常的語氣說:“後天我爸爸生日,你叫寧叔他們一起過來吃飯吧。”

寧向朗說:“我還當是什麼事,沒問題,本來我們就這麼打算來著。”

傅徵天說:“那好,到時候見。”

這是要結束通話了。

寧向朗以為傅徵天正忙,也沒多想,“嗯”地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耳邊變得一片寂靜,傅徵天靜靜望了窗外許久,抬手拉上了窗簾。

滿室幽暗。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的門驀然被人從外面擰開了。

傅母走進來開啟燈。

見傅徵天安靜地倚著牆站在床邊,傅母忍不住問道:“怎麼不開燈?”

傅徵天淡淡地笑了:“在想事情,這樣比較容易集中精神。”他繞到傅母背後將手搭在傅母肩膀上把她往外推,語氣不乏愉快的調侃,“媽你打斷我的思路,我得重新來一遍,你快去睡吧,我還得再好好想想。”

傅徵天少有的輕鬆和親近讓傅母一怔。

她杵著不動了,打定主意盤根問底:“你到底在想什麼事情?”

傅徵天唇角微微上揚,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沒什麼,只是想告訴某些人一個道理——做錯事總要付出代價。”

躲著舔傷口這種傻事他從來都不會幹,心裡不痛快的時候,最應該做的當然是讓別人更加不痛快!

比如他“堂伯”傅敬城。

傅母很快就知道傅徵天不是在說假話。

傅徵天在傅麟生日之後就回首都本家住了一段時間,等他離開首都的時候他“堂伯”傅敬城的產業統統崩盤。

傅敬城本人氣得犯病了,一夜之間就躺進醫院靜休去了。

見傅敬城的遭遇這麼悽慘,傅麒對傅敬城一支特別“友善”,力排眾議把傅勉推了上去,大方地讓傅勉去“接手”傅敬城的產業——主要是讓他去收拾爛攤子。

這一連串的“意外”發生後有人不服氣了,把憤怒的矛頭筆直筆直地指向突然跑回首都的傅徵天,直接找上門問傅老爺子要公道。

面對那麼不識趣的傢伙,傅老爺子當然發話了:“這只是幫他們長長記性。”

意思是他雖然老了,但還沒有變成老糊塗,別把他當瞎子糊弄——不收拾你是心胸寬廣,真敢蹬鼻子上臉,收拾你根本不帶喘氣!

出了一口惡氣,傅徵天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到西北——算算時間,這時候胡家灣辦起來的瓷藝賽大概也正式拉開序幕。

傅徵天從飛機上俯視著剛剛回青的西北大地。

這片目前並不算富饒的土地將是他和寧向朗的舞臺。

他們會從這裡騰飛。

——他們的目光現在最應該擺在這上面。

42第四十二章 :不自然

寧向朗真正察覺不對勁;是在首都的訊息傳來之後。

不是寧向朗自作多情,至少在過去的幾年裡面傅徵天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會告訴自己,甚至拉自己參與。

像這次這樣從別人口裡聽到訊息的情況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

再回頭一看,傅徵天的疏遠似乎早有徵兆,這段時間逐漸減少的聯絡就是最好的證據。

面對李玉白的調侃,寧向朗有點沉默。

寧向朗瞭解傅徵天,正如傅徵天瞭解他。

回想起來,傅徵天開始轉變的時間點正好跟他們不小心親到對方的那晚對上號了,傅徵天已經成年;他的身體也已經開始進入發育階段;早就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相處。

這樣一來他們之間就變得有點尷尬,想要繼續往來下去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進一步,真的像其他人猜測的那樣走到一塊;要麼退一步,退回正常朋友的相處模式。

傅徵天這段時間的疏離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傅徵天希望他們能當一般的朋友。

寧向朗莫名地有點失落。

但這種感覺稍縱即逝,連他自己都沒真正體會清楚。

理智迅速佔回上風。

他比誰都清楚傅徵天為什麼這麼選。傅徵天從一開始就說了,只要能讓他父親滿意,他什麼事情都願意做,包括當初接受傅勉這個比他還大兩歲的“侄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