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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你天哥可是家裡的獨苗苗,又生在傅家那樣的大家族,由不得那麼胡來。”

寧向朗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的,趕明兒我就給天哥介紹幾個女孩子。”

另一邊,傅徵天正在處理當天的檔案,中間休息的時候他端起水喝了一口,突然感覺那份溫熱讓他有點回味。

就像是昨晚匆匆一碰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傅徵天端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

即使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但不代表他對這方面一無所知。在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生理上的變化時,他就默不作聲地給自己補充了全面的生理知識,比如感情徵兆、慾望成因、如何解決生理困擾……等等。

這些知識足以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正在發生偏差。

他並不討厭這個偏差,但理智告訴他這偏差是不能發生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傅徵天變得很忙碌,忙到連寧向朗都找不著人。寧向朗起初有些摸不著頭腦,後來聽說傅母開始變著法兒張羅著給傅徵天“相親”,也就明白過來。

敢情是有了老婆就不要朋友了!

不管怎麼樣,傅徵天肯邁出這一步都是件好事,寧向朗打心裡替傅徵天高興。

開學後寧向朗的生活就精彩多了,蘇胖子跟他同一屆,畢業季事兒多,兩個人都是“中心人物”,一出現就被抓了壯丁,組織這個組織那個,忙得腳不沾地。

偏偏“奴役”他們的老傢伙們還振振有詞:“反正你們都直接保送了,不用擔心學習上的問題,為學校服務一下有什麼關係!”

寧向朗和蘇胖子都深感無奈。

這群老頭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到底還要不要臉啊!

兩邊都過得很充實,反倒是身體已經恢復過來的傅麟有點不習慣了。飯桌上傅麟問傅徵天:“怎麼最近都沒見到小朗了?”

傅徵天頓了頓,說:“他快畢業了,忙。”

傅麟說:“哦,小朗確實快畢業了。不過他不是早就拿到保送資格了嗎?怎麼還那麼忙?”

傅徵天擱下筷子,抬起頭看著傅麟的眼睛回答:“能者多勞,你懂的。他那學校哪個老頭兒不是雁過拔毛的傢伙?他們肯定不會放過小朗這麼個出色的勞動力,保準是把能推給他做的事都推給他。”

傅徵天態度自然,語氣也輕鬆,傅麟一時有些理不清頭緒。他不是傻瓜,兩個那麼黏糊的傢伙一下子變得連面都不見了,肯定有點兒問題。可從傅徵天這邊看來一切如常,問起寧向朗的事他也對答如流,絲毫沒有異常。

傅麟驀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兒子的瞭解實在太少了,少到根本沒辦法判斷出任何東西。

傅母跟傅麟對視一眼,開口說道:“過兩天你爸爸生日,你爸爸病剛好,就不辦大了,找自家人吃頓飯就好。到時候你把小朗他們叫過來吧,我也很久沒跟小朗媽媽好好說話了。”

傅徵天點點頭。

回到書房後傅徵天看著手機怔愣許久,最後莫名地笑了笑。

父母小心翼翼的試探,他當然察覺了。原來他表現得那麼明顯,明顯到他們都能看出來的地步。

他們顯然是想在他“醒悟”之前把他拉回正道。

傅徵天拉開窗簾,看著遠處爛漫的春光,遠處的山林綻開了一樹樹新綠,啾啾的鳥鳴聲時遠時近,吵得人心頭煩躁。

他知道自己正在關上一扇門,那扇門關閉以後他要忍受的也許就是無邊的黑暗。

但是他沒有辦法開啟它。

——他必須親手關上它。

從小到大父親希望他做到的事,他都會做到。

無論是讓父親的期望落空還是導致兩家發生矛盾,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胡家灣和第一機械廠正處於上升期,傅家也剛在西北扎穩根基,他們都要很多要做的事,這個時期最不應該讓別的東西絆住自己的腳步。

他可以做到。

傅徵天靜立良久,拿起手機撥通了寧向朗的電話。

短暫的提示音之後,寧向的聲音從電話那一端響了起來:“天哥?”

寧向朗光是喊了這麼一聲,就讓傅徵天的決心潰不成軍。

他已經很多天沒有聽見寧向朗的聲音了。

——這是十年來的頭一回。

傅徵天感覺有無數蟲蟻在啃噬著自己的心臟,不是特別疼,但很難受。

傅徵天閉上眼,在腦海裡回想著寧向朗的模樣,從小小的個兒到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