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的、比自己更愛哭鬧的小孩來分享自己父母的愛,對於一個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小孩子來說絕對不容易。
相比之下,控制自己的感情、控制自己的慾望,根本就不算什麼事兒。
傅麟對寧向朗非常好,既然讓傅徵天走“正道”是傅麟的期望,寧向朗也不會成為親手破壞它的人。
寧向朗很快就將那天夜裡那輕綿柔軟的親吻從腦海中抹去,投入到瓷藝賽的籌辦之中。
寧向朗被朱老委以重任,去邀請師叔們來當評委。
這也是朱老第一次給寧向朗提起同輩之外的同門中人。
朱老的師父是個只活在傳說中的人物,他的作品很多都被擺放在議事大會堂和作為國禮贈予重要外賓,在外面可以說是有價無市,稀罕得不得了!
朱老入門晚,偏偏又學得快,沒多久就後來居上趕上了大部分同門師兄弟(姐妹),成為了最受重視他們師父的得意門生。也就是因為這“後來居上”的勢頭,朱老一直深受同門嫉恨,跟門裡一部分人根本合不來。
朱老提出讓寧向朗去找“師叔”,寧向朗知道這肯定不是簡單人物,想要多問兩句卻被朱老一個眼神擋了回來。
那眼神的意思顯然是“該你知道的肯定會讓你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你問也沒用”。
寧向朗識趣地閉嘴了。
朱老讓啞叔給寧向朗領路,於是寧向朗跟啞叔一起出發,來到臨近華西邊界的一座山城。
說是山城一點都不誇張,整座城從山腳到山頂,還跨了個大大山谷。那山的地非常紮實,幾乎是由岩石組成的,房子也建得大刀闊斧,看起來古樸而粗獷。而在房子與房子之間的空隙長著一窪又一窪的翠竹,它們都像是從石頭裡面鑽出來一樣,竹身蒼翠堅實,竹枝竹葉也絲毫不像南方毛竹那麼柔韌。
這是西北大山擠出來的竹子,一般都是散生,不能跟南方一樣成群成群地長,但恰好就成為了山城中最好的點綴。
寧向朗走過那麼多地方,對於這種人和自然共同創造的奇蹟美景還是沒有任何抵抗力。
他開始喜歡上這個任務了。
啞叔不能陪寧向朗說話,大步走在前面給寧向朗領路,很快就走到了寧向朗師叔的家。
這位師叔叫馮秋英,比朱老小了三十歲,今年剛滿五十。他精神非常好,寧向朗到達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