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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身衣服的不俗和華貴。

緊隨青年男子身後的是兩隊騎兵,飛快地馳了進來,極其敏捷地向兩邊分開為後面的同伴讓出位置。

黑馬、黑衣、黑甲、無一不精。在朦朧的天光下,凝重,肅穆,壓抑的氣息如同有生命一樣在人群中蔓延開來。黑不透光的打扮,嚴密的讓人感覺到窒息的沉重。

駿馬、華衣、精衛,無不彰顯著青年男子身份的高貴。

青年男子拉著白馬走到廣場前端眼露焦慮的左顧右盼,卻不知道他的相貌身姿也落在在場所有人眼裡。

眾人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子也能夠如同女子一般,灑然自若地駕御著千金難求的寶馬,一言尚未發,高大挺拔的身姿便將威嚴、睿厲、沉靜、高貴幾個詞詮釋得淋漓盡致。世間女子愛男子多是嬌柔俊秀,嫻靜優雅。而眼前這個男子一身風塵僕僕,滿臉殺戮冷色,無不與這八個字背道而馳。可當他清冷如水的眼眸在場中輕輕掃過,無人不覺驚豔。

“閣下是誰?”隊長上前一步,按劍沉聲問。

她心知來者不善,一時還莫不清楚對方身份。男子中如此張揚的,在她記憶中並沒有這麼一號人物。但只看對方竟然能夠恣意地號令如此精銳的騎兵,便見身份不但貴,而且背景深厚。

只是對方騎兵這種裝扮,從頭到腳的黑,加上咄咄逼人的壓迫感——她總覺得自己以前應該在哪裡聽說過有這種一支隊伍。

隊長臉上被青年男子掃過,又輕飄飄的移開——被如此徹底的忽視,再不所有行動,連她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膽怯了。抽出劍向側,她計程車兵們也刷得一聲拔出刀來,敵視著青年男子和他的騎兵們。

火藥味濃烈得一觸即發。

謫陽眼睛一掃:沒有陸穎。

對那個闖入者的問話只當沒有聽見,謫陽抓著馬鞭跳下馬,快步奔到代宗靈等人面前,緊張地問:“敏之呢?”

中途有幾個士兵那肯對謫陽如此輕蔑自己的舉動容忍,包圍過來企圖攔他,卻被謫陽幾個一大門進來就跟在他身後的騎兵不客氣的拔劍擋住,彼此對視。

代宗靈知道謫陽也清楚內庫的事情,也不隱瞞:“被她們逼去——那裡了。”

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謫陽的目光如鋒,幾乎能夠割人血肉,視線移到旁邊計程車兵身上。那士兵見謫陽色變,也許覺得己方找回了些場子,嗤笑著挑釁般地上前一步。

謫陽眼中寒光一閃,馬鞭一甩,他的動作這裡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

士兵只覺得眼前一花,脖子上一麻,接著如同什麼卡住了自己的喉嚨一般,呼吸不能,楞是抱著脖子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憋著面色青紫,然後氣絕倒下。

士兵嚥氣時手鬆開,她身邊的同伴才倒抽一口氣:士兵的喉嚨處血肉模糊,竟是在那一鞭之下被完全擊碎——氣管碎裂,人哪還有活路?

這青年男子抬手殺人,如同踩死一隻螞蟻般面色平靜依舊,顯然並不當人命是一回事,而他還不打算收手,視線向旁邊掃開,眼底氾濫著濃厚的殺意。

這個男人,是地獄來的修羅嗎?

他身後的騎士也都示威的靠近,身上殺氣四溢,只等青年男子下領便要動手。她們的表情流露出對自家主子親自動手這件事的不滿:沾血的事情本是她們的份內之事,何必主子自損身份?

“敏之已經去了半個時辰了。你快去找她!”

沈菊深知謫陽功夫已至臻境,又見他帶了許多強兵,稍稍鬆了一口氣:今日花山之危,可以算是解除了。一見謫陽知道陸穎便殺心打起,連忙出言提醒,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趕快找到陸穎,將她早點從險境中解救出來。

陸穎對內庫的重視和忌憚,以她的性子怕是死也不肯交出來的。謫陽心裡清楚這一點。他心裡已然亂如麻,苦澀難當,滿腦子說不出的懊悔:自己為何不早一點回來?即便只是早一天此刻陸穎是死是活都在未知。一想到陸穎會死,謫陽心裡和手都止不住害怕得要發抖。

深吸一口氣,平復著自己的心情,謫陽回頭對身後的騎兵道:“把這些傢伙都抓起來。領頭的留活口,其他人若是反抗,一個不留!”

對方既是個不在乎流血的狠角,一場搏命註定少不了。隊長打了手勢,讓士兵們準備血戰。

謫陽絲毫沒有將這種跳樑小醜放在眼中,黑騎若是連這種角色都搞不定,乾脆都去抹脖子算了。

騎兵收回打量隊長的目光,對謫陽微微低頭:“是。”然後對身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