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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能。”

“你不知道我力氣有多大。”

“你不知道我動作有多快。”

“阿利,這是你自找的喔。”他抽出普雷德的長劍,“這把劍雖是粗鋼打造,卻是真劍喔。”

艾莉亞抽出縫衣針,“這把劍是好鋼打的,比你的還真。”

大牛搖搖頭,“如果我砍到你,你能保證不哭嗎?”

“你答應不哭我就答應。”她身子一側,擺出水舞者的姿勢,但大牛沒動,只朝她背後看。“怎麼了?”

“金袍子來了。”他面色一凜。

不可能!艾莉亞心想。可她一回頭,果真看見六個身穿黑環甲,肩披金披風的都城守衛騎馬自國王大道而來。其中一個是軍官,穿著黑釉胸甲,上面綴了四個金碟子。他們在旅店前停下。用你的眼睛看,西利歐的聲音彷佛在向她低語。她的眼睛看到馬鞍下的白汗沫,顯然馬兒全速狂奔了好長一段。止如水,她拉著大牛的手,躲到一叢高大的開花樹籬後。

“怎麼了?”他問,“你幹嘛啊?放開我!”

“靜如影。”她小聲說,一邊拉他蹲下。

幾個尤倫監管的人正坐在澡堂前,等著進浴盆洗澡。“喂,你們幾個!”一名金袍衛士喊道,“你們是不是去加入黑衫軍?”

“可能吧。”一人謹慎地回答。

“小子,你以為咱們不想吃你們這碗飯啊?”老雷森說,“聽說長城可冷著咧。”

金袍子的軍官下了馬,“我接到命令,要找一個男孩——”

尤倫從旅店裡走出來,捻著糾結的黑鬍子,“是誰要找男孩?”

其他金袍衛士也陸續下馬,各自站在坐騎旁。“我們幹嘛躲起來?”大牛小聲問。

“他們要抓的人就是我。”艾莉亞小聲告訴他。他的耳朵裡都是肥皂的味道。“你不要吵。”

“老頭,要他的人是當今太后,不干你的事。”軍官邊說邊從腰間抽出緞帶,“看,這是太后陛下的御印和授權狀。”

籬笆後,大牛難以置信地搖著頭。“阿利,太后抓你做什麼?”

她打了他肩膀一下,“你安靜啦!”

尤倫摸摸上了金黃封蠟的授權狀,“嘿,這玩意兒真漂亮,”他啐了一口,“不過啊,這孩子現在是咱守夜人的人,不論他從前在城裡幹過啥事兒,全都一筆勾消啦。”

“老頭,太后可沒興趣聽你發表意見,我也沒有。”軍官說,“這孩子我要定了。”

艾莉亞開始考慮要不要逃走,但她知道騎驢跑不過騎馬的金袍子,況且她已經厭倦了逃跑。馬林爵士來抓她時,她逃過,後來父親被殺,她又逃了一次。假如她是個真正的水舞者,就應該拿著縫衣針出去把他們通通殺光,再也不逃避任何人。

“你誰也別想帶走,”尤倫倔強地說,“這是有王法規定的。”

金袍衛士拔出一把短劍,“這就是王法!”

尤倫看著刀刃,“王法個屁,不過是把劍。剛巧我也有一把。”

軍官微笑道:“你這笨老頭,我有五個人。”

尤倫淬了一口,“我有三十個。”

金袍子們哈哈大笑,“就憑這種貨色?”一個斷了鼻樑的大個子說,“誰先上?”他邊喊邊抽出武器。

塔柏從稻草堆裡拾起一根草叉,“我!”

“不,我!”胖胖的石匠凱傑克大叫,一邊自他從不離身的皮圍裙裡拿出鐵錘。

“我!”庫茲從地上站起來,手裡握著剝皮用的短刀。

“咱們哥倆好!”寇斯拉開長弓。

“我們全部一起上!”雷森說罷抓起他那根粗長的硬柺杖。

道柏光溜溜地從澡堂裡走出來,抱著一團衣服,一看外面情形,立刻把手上東西全丟下,只剩他的匕首。“是不是要打?”他問。

“應該是。”熱派急忙趴在地上找石頭丟。艾莉亞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她恨死熱派了!他為何甘願為她冒生命危險?

斷鼻似乎仍覺得他們很可笑,“嚇嚇,你們這群大姑娘快把石頭棍子丟下,免得被打屁股喲。知不知道劍該握哪邊啊?”

“我知道!”艾莉亞絕不能讓他們像西利歐一樣為自己犧牲性命,絕不行!她手握縫衣針,擠過樹籬,擺出水舞者的姿勢。

斷鼻放聲大笑,軍官上下打量她一番。“把劍收起來,小妹妹,我們不想傷害你。”

“我不是女生!”她氣得大喊。他們是怎麼搞的?騎了大老遠來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