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淨所以私自多滴了一滴。
待茶盞中的水漸漸變紅,她端著茶盞走出隔間,直接將茶盞杵在了魔尊和墨塵的眼前。
蘇月白雖然仰仗著隱身符的威力沒有被魔尊發現,但是,這茶盞的憑空出現,使魔尊不得不意識到墨塵還有同夥。他抽回雙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茶盞砍去。
蘇月白躲閃不及,被刀劈傷了手臂,鮮血打破了符咒的威力,她的樣子也一點點地現了出來。
墨塵見她受傷,立馬撲過去把她拽回身後,擋下了再度揮來的雙刀。
魔尊的黃昏之刃沾血後魔力大增,況且還是孟婆之血,刀身顫抖著發出龍吟聲。魔尊有些震驚,對自己本命法寶的變化產生懷疑,直接開口,再次問道:“你們到底是何人?”
“我是孟婆的後人!”蘇月白從墨塵的身後跳了出來,捂著受傷的手腕不屈不撓地瞪住了魔尊。
“冥界已被全滅,何來孟婆後人?爾等休要騙我。”魔尊揮刀,但刀身卻止不住地顫抖,大約在勸他不要下狠手。他愣了愣,轉而用手抓住了蘇月白的脖頸。
墨塵握住魔尊的手腕,遏制了他的一部分力道。
三個人短暫地僵持著,還是蘇月白出聲道:“喝了這杯水,你就認識我了。”
“一派胡言!”魔尊冷笑,剛要加緊力道,卻被墨塵的懸靈劍擋了下來。
蘇月白抿著嘴,表情淡然地嘲笑道:“你是不敢吧!”
魔尊瞪著她,唇角扭了扭,哼道:“不敢?你莫要激我。”
“我就是在激你!你想想,我們既然來了你們噬魂族的地盤,肯定不敢撒野。我若胡說八道你大可把我砍了,但是……你如果天不怕地不怕又何必不敢喝一杯水?這杯水混著我的血和彼岸花的花瓣,能夠讓人回憶起生前的往事。你我本來是認識的,不喝這杯水你我是敵人,喝了這杯水說不定咱倆還會有一腿呢?你要是在真相還沒大白前就把我砍了,你會後悔的。”
蘇月白噼裡啪啦地說了半天,聽得魔尊都爆了青筋,最後直接搶過茶盞,仰頭一飲而盡。
蘇月白眨巴著眼睛,在他眼前揮揮手,道了句:“二狗子!你還認識我麼?是小末讓我來找你的。”
魔尊晃晃頭,再定睛一瞧,腦袋裡各種往事呼嘯而過,蘇月白的臉卻並不清晰。他再度伸手,果斷道:“我不認識你!”
蘇月白鬱悶了,垂下頭瞅著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腕,嘟囔著:“原來我在你的記憶裡如此無關緊要!”
還是墨塵站出來澄清,將此番前來的目的一一說明,又把小末的存在告訴了他。二狗子雖然記不起蘇月白,但是卻知道小末。一番解釋後,也勉強接受這個事實,並扯下一塊幔帳為蘇月白簡單地包紮了傷口。
蘇月白不情不願地撅著嘴,嚷嚷著:“月兒你總認識吧,就是當時給你們喝孟婆湯的小丫頭!我是她的魂魄。”
魔尊點點頭,又細細地端詳了一遍蘇月白的臉,“你的肉身呢?”
“我被推下了噬魂谷,直接死掉了。”蘇月白端著受傷的手臂,依舊哭喪著臉。
魔尊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蘇月白甩開他的手,往墨塵身邊蹭了蹭,黯然道:“還是回小末那裡吧,這個傢伙對我沒有好感。”
墨塵點點頭,側身朝魔尊弓了弓身子,告辭道:“既然魔尊已經恢復了記憶,我等就告辭了,我等在鬼國恭候大駕。”
“一起走吧!我正想找小末敘敘舊呢!”魔尊走進內廂,伸手拔了一把彼岸花,出來後塞進了蘇月白的懷裡,疑似安慰地嘟囔:“既然你想要,都拿去!”
蘇月白皺著鼻尖,調笑著:“我真是感激不盡。”
“你在鬧什麼彆扭,若不是因為你,我們也不會落難。”二狗子一向直言不諱,對蘇月白也沒什麼好臉色,一句大實話很是傷人。
蘇月白當即垂頭,滾著眼淚委屈:“小末說,若不是我的血液……你們……”
“小末那是善良!他喜歡你,所以處處順著,我又不是他,沒必要把你捧在手心裡。”二狗子毫不留情地點明真相,扭頭出了房門。
蘇月白抓過墨塵的袖管,冷颼颼地問:“小末不是喜歡你麼?”
“就當是喜歡我吧!”墨塵點點頭,笑容如池水般推開漣漪。
蘇月白嘆口氣,疑似自語地嘟囔:“我都要嫁人了。”
有了魔尊的護航,蘇月白和墨塵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坐上雲頭,浩浩蕩蕩地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