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鬼國。
小末出來迎接,然後拉著二狗子二人世界去了。
蘇月白與墨塵道別,拐回房間叩響了景樂之的房門。
景樂之正在廚房裡忙乎,本想給蘇月白做一桌好菜,卻不想她回房找不到自己就徑直循著香味找到了廚房,然後從背後一把將他摟住,撒嬌般嘟囔:“咱們成親吧!然後直接在這裡洞房花燭,多刺激啊!”
此話一出,景樂之手上的大白菜滑進鍋裡,直接烤糊了。他慢慢低頭,卻看見落在腰上的手被紗帳包裹著,隱隱透著血跡。
“你受傷了?”景樂之小心地捧住蘇月白的手,把她拉到桌前,一邊解紗布一邊皺著眉頭擔心:“這種東西怎麼能拿來包紮傷口?”
蘇月白看著他謹慎的表情,以及那表情裡流出來的關心,忽然心頭一軟,然後身子也跟著一軟,直接滑進他的懷裡,勾住了他的肩膀。
“此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景樂之拍了拍她的肩膀,幫她順了順鬱結的氣體。
蘇月白懶洋洋地抬起臉,望進景樂之的眼底,笑容好像浸了水般溼潤。她吸吸鼻子,委屈道:“我想有個家!”
“好!都依你!”景樂之點點頭,起身在櫃子裡找出乾淨的紗布,又親自為她把受傷的手重新包紮了一遍,然後扭身指著鍋子,惆悵道:“我本想做幾個好菜,但是……有點難!”
“我來吧!今天吃飯的人比較多,你這麼慢,估計會把大家餓死的。”蘇月白挽上袖口,準備下廚。
景樂之拽住她的胳膊,瞅了瞅手腕上綁著的紗布,擔憂道:“你受傷了,我怎麼忍心讓你下廚?這樣……”他走過去拿起鍋鏟,回身笑笑,“你來指揮,我做就好!”
蘇月白蹭過去,咧開嘴,整齊的小白牙被灶火照亮,“陛下,你好像忘記了,你是一國之君啊!”
“這個地方,虛無飄渺的名號也不能當飯吃!”景樂之也挽了袖管,把鍋裡糊掉的白菜撈了出來,體諒民間疾苦般凝神惋惜:“真浪費!”
蘇月白呵呵一笑,抱住他的腰,膩歪且不知羞地將腦袋抵了上去,埋在他那油煙味非常濃郁的衣服裡口齒不清地嘟囔:“我突然很感動!”
“這種時候可以哭的!”景樂之微微側頭,透亮的表情都可以自燃了。
蘇月白真的淌下眼淚,聲音也哽咽了:“謝謝……謝謝你的……不離不棄!”
景樂之拍拍她的手背,驕縱地抱怨:“你這樣纏著我,我還怎麼做飯?”
“你的定力這麼不好?被我抱著連鏟子都不會動了!”蘇月白揚起臉,探出頭,頑皮地調侃。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表情轉變,讓人措手不及。
景樂之嘆氣一口,忽然側過頭,捧住她的臉,一板一眼地望進她的眼底。
“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蘇月白眨眨無辜的眼睛。
景樂之慢慢湊過去,鼻尖擦著鼻尖,眼睛瞪著眼睛。漸漸縮短的距離,沒有換來心跳加速,倒是換來了一聲乾嚎:
“姐姐!你們在幹什麼?”
小末從門外跳進來,二話不說將兩人扒開。
蘇月白側過頭,正巧看到二狗子黑著臉從門外走進來。他瞪了瞪蘇月白,又瞪了瞪景樂之,最後更加鬱悶地瞪了瞪小末。
“小末,現在彼岸花也找到了,二狗子也恢復了記憶,至於夜闌心,他恢復記憶也是遲早的事。姐姐我經歷了各種生離死別,非常想有個家。不若由你做主,給我們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蘇月白拉住小末的手,暖洋洋地笑了笑。
小末卻猶豫著,垂頭低問:“姐姐,你真要嫁給他?”
“是啊!陛下可以為我去死。”蘇月白點點頭,眼神裡全是乾脆。
小末卻揚起臉,有些失落地晃動著碩大的身軀,呢喃道:“可是,我也可以為你去死。”
“我知道!”蘇月白摸摸他的長毛,眼睛裡的水波一圈圈地盪漾開。
她拉住他的手,語重心長地勸慰著:“能夠為我赴死的人有一個就足夠了,畢竟這不是好事。況且我只有一顆心,給了誰都不會完整。你長大了,應該以大局為重。”
“可是……”小末垂頭,高大的身形好像頃刻間就會枯萎。
“沒什麼可是,你是我的家人,一直都是!”蘇月白張開雙臂,毫無雜念地擁抱了他。
雖然她不再溫暖,但是心卻寬廣了。能夠在一起,真是一件很難得的事,她要學著珍惜。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親屬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