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在倒掉的椅子旁,混著地上的碎渣與米粥,還能依稀看見零星血跡。
看得出來,血跡是剛留下不久的。
秦珩的臉霎時沉下來,環視一週,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雜物堆上。
這裡能藏身的地方不多,那裡算一個。
他試探著:“你現在和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有意思嗎?”
四周寂靜得不像話,只有他沉得駭人的嗓音,與他自己的腳步聲。
早知道會如此,他就不應該泛起那種不該有的同情心。
秦珩說:“我看見你了,南歌,別躲了。”
走近,他撥開擋住視線的廢舊大箱子,揚起一層灰。
空的,沒有人躲在裡面。
秦珩擰眉,黑了臉,沉默了須臾後大笑起來。
秦珩的眸光微移:“南歌,信不信等我找到你之後,你就別想像之前過得那樣輕鬆了。”
他清楚,沒有大門的鑰匙,南歌註定走不出這裡。
秦珩轉身,斂眼似在思考著還有哪個角落能夠作為對方的藏身之處。
剛才已經被他翻找過的地方突然發出“咚”的一下聲響。
條件反射般,秦珩大步疾走,將所有廢棄物翻了個底朝天,空氣中瀰漫著塵埃的味道,與某種就不見陽光的黴味混在一起。
秦珩嫌惡的屏住呼吸,清了清嗓子,正待直起身子,有什麼抵住了脖子。
南歌冷聲道:“別動,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割下去會是什麼後果。”
他當然知道,南歌瞄準了他的頸動脈。
秦珩嗤笑:“你以為你打得過我?”
說著秦珩迅速轉身,稍一偏頭,原本抵在頸部的瓷碗碎片移了位,直直劃過他的鎖骨處,秦珩半身不吭,死死鉗住女人手腕。
不過眨眼間而已。
不料南歌另一隻手並非空著,南歌揚起一把沙石,刷的下往他眼裡撒去。
秦珩氣結,拖拽著南歌的那隻手使力,彷彿要將對方的骨頭都擰碎:“你……”
“你不該在來見我之前碰那些東西的。”
說時遲那時快,南歌咬牙,用力衝眼前人的襠部踢去。
透過多天的觀察,她一眼就看出秦珩這回過來是溜了冰的。
對方與她說話的語氣,很顯然比平時興奮得多。
只是吸毒過後的副作用也很明顯,注意力無法集中,甚至於敏銳度也比以往低了不是一點點。
秦珩不肯鬆手,二人在瞬間雙雙倒在地上。
隨著一記悶哼,秦珩撲倒在南歌身上,他雙眼泛紅,吃痛罵:“賤人,我早應該殺了你!”
南歌掙扎著設法擺脫對方,顧不得鮮紅血漬透過衣袖源源不斷溢位來,南歌提高嗓音:“反正你已經衝林晏和徐逸舟下手了,林晏死在你的手上,你也不在乎多背一條人命了不是嗎?”
南歌的聲音嘶啞,幾乎破了音。
秦珩掐住南歌的喉嚨,看著女人不得不微微仰起頭的模樣,竟有種難得的激動感。
秦珩道:“說起來,若不是林晏想方設法要放你回去與我起了爭執,他也不會死。”
南歌自喉間發出幾句咽嗚,秦珩輕慢說:“他是因為你死的。”
在危機關頭,南歌的大腦幾乎空白。
她原本以為自己到了這種時候應該是驚恐萬分的。
可是竟沒來由的平靜。
與其被秦珩控制在這久不見天日的地方,時時刻刻都擔心著對方在某種時候忽然發了瘋,一時興起的折磨她,還不如搏上這麼一回。
南歌瞧得出來,秦珩的精神狀態愈發不行了。
秦珩待在這裡的時候越來越長,他有時候什麼都不幹,就這樣靜靜坐在這裡,或者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
彷彿透過她看見了其他人,那是種很複雜的神情,憎惡又懷念。
然後在某個瞬間猛然甦醒……
看著她發笑,某種燃起愉悅之色。
秦珩跟她說:“你不也一樣被拋棄了嗎,你明明跟我才是一路人。”
她不回答,秦珩道:“我總會把你變成跟我一樣的人,你猜徐逸舟屆時會不會後悔?”
南歌不敢想徐逸舟會不會後悔,她透過秦珩處得知徐逸舟的所有訊息,她都不敢深究。
南歌只是覺得,她總得讓秦珩後悔。
耳邊是秦珩粗重的喘氣聲。
南歌拼命伸長了手,將之前被秦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