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的瓷片緊攥的手中。
指關節泛白的同時掌心傳來陣陣刺痛,順著指縫淌出血來。
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用盡所有的力氣,她將瓷片扎進秦珩的胸口。
感受到對方皮肉綻開的剎那,南歌深深喘了幾口氣,有醉酒的滋味,如虛浮在半空中,連大腦都斷片。
她想起很久之間,當著吳錢的面喝下三杯酒後的滋味。
那時的自己不過是為了爭個名氣,搶個小角色,差點入了吳錢那王八蛋的局,醉得不醒人事。
那會兒她還慶幸過,好在自己遇見了徐逸舟。
可這次不一樣,她丟得恐怕是命。
南歌鼻子泛起酸意,這次她怕是沒那麼好運了,徐逸舟哪能每次都恰好出現,又不是會算卦的活神仙。
其它的來不及想太多,南歌覺得有些暈。
恍惚中她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
“南歌!”
徐逸舟朝她跑來,灰頭土臉的,難有得狼狽。
南歌想她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響噹噹的徐男神,可比這模樣帥多了。
如此腹誹著,腦袋一抽抽的疼痛讓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驀然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
這些天的所有片段在腦海中不斷重放。
如同掙脫不去的枷鎖,牢牢捆住她,她哆嗦著從這片夢境中緩過神來,自以為是一場噩夢,又轉眼看見秦珩就目光灼灼的站在她的身後,一笑連帶著眼角也爬上細紋,笑得猙獰。
南歌是從尖叫中甦醒過來的。
她瞪著眼珠子,滿頭大汗。
一轉眼,南歌就看見了朝她伸過來的手,她下意識躲開,對方開口的瞬間南歌猝不及防的對上一雙熟悉眼睛。
徐逸舟說:“別怕,是我。”
對方眸中的情緒複雜,似喜似憂。
南歌睜大眼,嚥了口唾沫,張口卻沒能即時發出聲音。
徐逸舟安撫她:“沒事了,我在。”
凝神片刻,南歌這才啞聲道:“徐逸舟?”
“嗯。”
“我不是在做夢?”
“不是。”
不待對方完整把話說完,南歌撲向他的懷裡,扯動點滴掛瓶,把徐逸舟嚇了一跳。
徐逸舟目光掃過南歌臉側與脖頸處的傷口,輕輕拍她的背:“別亂動,好好休息。”
南歌固執的拉住他的衣角,露出手腕處的青紫的傷痕:“你不會走對嗎?”
徐逸舟拉住她的指尖,緩聲:“放心吧,不會了。”
南歌安靜下來,只是手依舊沒能鬆開,擺明了不相信他的話。
又或者是不相信此刻便是現實。
這回她入眠的很快,再次沉沉睡去,許是累極了。
半晌後元美玲推門,見南歌還沒醒,小聲催促徐逸舟回去躺著。
詳細的情形她終是不瞭解,只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當時形式有多兇險,南歌昏死在受傷的秦珩懷裡,很顯然,那一刺並沒能如願將秦珩困住,反倒讓他失了智,以南歌為要挾,企圖逃出這圍籠。
聽說徐逸舟毅然決然用自己將南歌換出的時候,元美玲覺得她簡直就快要急瘋了。
那一天她度日一年,彷彿只二十四小時,便已經走過幾載春秋。
直到東方泛白——
她守在南歌的病床前,陸堯直接開門闖進來,還大汗淋漓的喘著氣:“快,元姨!”
陸堯臉色慘白:“徐逸舟在搶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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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結
元美玲覺得自己大概永遠也忘不了當時的心情。
陸堯著急衝進門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元美玲不自覺晃了神,待反應過來; 徐逸舟已經重新將目光鎖定在了南歌的臉上。
比起初進醫院時的狀態; 小丫頭的臉色雖仍不算好,但比起當時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