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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分。”我一塊石頭能來人界勾搭你更是一種天大的緣分。當然這話我好好的憋住了,沒說給他聽。

他臥在雪地上,藉著月色好好打量了我一番,半晌後薄唇輕吐兩字——

“孽緣。”

我暗自點了點頭,孽緣也是緣。且比平常的緣分更加難纏更加長久。我這方正欣喜,但轉念一想,不對啊。聽他口氣應當是非常不屑的思想感情才是。我斷然不能笑一笑讓他的期待落了空去。而且……我斜眼瞟了瞟他這臥在雪地上的姿勢。

當真是一個方便吃嫩豆腐的好姿勢啊!

於是乎,我蘭花指一翹,嬌滴滴的指著他道:“你你你!你真是氣煞我也!”

他眼睛微微一眯,表情變得很微妙。

我扭著臀部,作勢惱怒而去,待走到他身邊時,猛的驚呼道:“哎呀!好滑呀!”擺了個自認為美妙的姿勢倏地往他身上倒去。這本是個計算精確的動作,照理說我這一倒應當倒在他的胸口上,是一個柔弱美人羞臥英雄懷的故事。

可殊不知我也如重華一般腳下一滑,以一個絕對不美感的姿勢摔在了他的身上,腦袋撞上腦袋。可惜的是唇並未撞上唇,反而磕上了他的腦門。

我只聽身下的男子一聲悶哼,登時沒了反應。

等我捂著腦袋爬起來,重華躺在地上閉緊了雙眼,腦門上被我石頭一樣的門牙生生磕出了兩個血|洞|洞來。

“呃……”我遲疑的伸手碰了碰他:“喂……”又拍了拍他的臉頰,他依舊沒有反應。我有些慌了,這貨莫不是被我直接磕去見閻王了吧,但是他今生的劫還沒有渡,這樣要出事的。

“重華!重華!不至於吧!”我撓了撓頭,你好歹也是個仙尊啊,居然被我一個女子生生磕死了,這這……這傳出去得是多大個笑話。我慌忙的掐他人中一邊喃喃道,“陌溪啊陌溪,你千萬別讓我捅這種簍子啊,砸死應劫的天神真的是會遭天譴的,陌溪啊……”

我聲淚俱下的把他名字喚了一陣,他似頗為理解我的為難,沒過多久,嚶嚀一聲,慢慢睜開了眼。我欣喜的雙手合十連連謝了閻王好幾十聲。

“師父……”他望著我輕聲喚著。

我愣了愣,這才聞道他嘴裡濃厚的酒氣。想來定是酒氣上頭,意識不清了。

“師父。”他又道,“為何……”

“什麼?”他後面的聲音太小,我聽不大清楚,便埋首在他唇邊,仔細的聆聽,然而他這話,卻將我雷得意識也模糊了一瞬,他道:“為何與呼遺生了那樣的情愫?”

我們姑且不論重華的師父是與呼遺生了什麼樣的情愫,又是怎麼生的情愫。我更好奇的是重華的師父,究竟是男是女?

八卦之心一起再難熄滅。

我含蓄的問:“你師父,是男是女?她愛上了呼遺了嗎?他們倆到什麼程度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呼遺又為什麼會被鎖在塔裡?現在你師父呢?”

我眨巴著眼,靜待重華的回答。

他卻腦袋一歪,呼哧呼哧的睡了過去。

我捏了捏拳頭。

這種好奇心不被滿足的感覺讓我恨不得摁住他腦門上的兩個血|洞狠狠戳進去。但是看著他安靜的睡顏,我默了默,最後只有長嘆一口氣,認命的將自己的衣裙撕做條條爛布,替他將傷口好好包紮了。

我琢磨著長安在屋裡睡覺,這樣把他家師尊拖進去不大雅觀,而且也不方便我吃他豆腐。

所以左右權衡了一下,我將他拖到一棵梅樹之下,讓他枕在我的膝上,而我自己則倚在梅樹邊,摸著他的額頭,捏著他的手,最後吧唧一口親在了他嘴上,睡了很久以來,最暢快的一覺。

第二日醒來,但見一雙清澈的眼眸將我盯著。我笑著和他打招呼:“仙尊,早上好啊!你還在啊。”

他卻閉眼深呼吸,似乎在很努力的緩解自己的情緒,半晌後才壓抑道:“把繩子解開。”

我乾笑了兩聲,動手解開了將他的脖子和我的腿綁在一起的繩子,無辜道:“這不是怕你跑了麼?”

沒等我完全解開繩子,他便掙扎著站了起來,皺眉瞪我。

我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我知道你醒了之後鐵定會跑,然後否認我們已經睡了一夜的事實。所以我特地在繩子上加了十七八個咒。只有這樣做才能證明昨晚你確確實實是把我睡了的。依著你們人類的規矩,對我負責吧,陌……重華。”

我每吐出一個字,他的臉色便青黑一分,而到最後竟然呈現出一抹難得黑紅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