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知……”
他抖了半天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我嘆息的幫他接過話來:“不知羞恥。”說來能將冷麵仙尊氣成現在這幅德行,當真是一件自豪的事。我道“不知羞恥也好,知羞恥也好,重華你都得娶了我。”
他看了我好一會兒,似是鎮定了下來。表情逐漸冷冽:“我雖醉酒,可是自己做過什麼仍記得清清楚楚。你我並非同一族類,我又如何會對你做出那種事。”
我好奇:“不是同一族就不能做嗎?那你師父和呼遺呢?”
重華的表情倏地冷了下來。眼中的神色似要將我千刀萬剮。他拂袖離去,我這石頭脾氣倔,這事不弄個清楚我估計今晚是睡不著覺了。連忙追了上去,在他身邊高聲呼喝著:“哎!呼遺和你師父呢?他們是怎麼回事?你師父……”
一記凌厲的殺氣擦過我的耳邊,砸在身後的雪地上,騰起了一片雪霧。
我呆住。
“閉嘴。”他冷冷丟下這兩個字。轉身走了。
陌溪對我從不曾有這樣的神色。即便是上次他在地府對我拋下那幾記火球時也不是這樣令人心底發寒的神色。
他這樣的神色我只見過一次。是上一世兩個地痞流氓上門吃我豆腐時,他便是擺出了這幅臉。
看來他很忌諱人家提到他師父和呼遺的事。看來他對呼遺的厭惡除了生理差別上的歧視,更有感情思想上的仇恨。看來,他很在乎他的師父……
甚至對他師父有些……不那麼一般。
於是乎,我更加好奇他師父究竟是男是女了。
作者有話要說:唔,下一章的時候怨憎會就會完了……
10
10、第十章,這一生你真不討人喜歡。 。。。
作者有話要說:怨憎會完了……
重申我真的是親媽!!
改錯字了……我承認我是手殘星人……
自那以後,我再沒見過重華,他似乎生了我的氣,或者說他這一世從來就沒喜歡過我。
長安還小,嘴裡摳不出什麼東西。但是他還是能解決我心中最大的一個困惑——重華他師父,是女的。
女的。
知道這個訊息後,我瞬間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感覺,明明說好只能讓我勾搭的,我一直鍥而不捨的勾搭他,而他卻……
我堵著氣,也不像從前那樣有事沒事跑到結界邊上去把他的名字吼兩嗓子。
直到有一天,流波的天空陰沉沉的,漫天的妖氣燻得我都睡不著了。我知道是呼遺攻了上來。
長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嚷嚷著要與流波共存亡。我嫌他吵,兩巴掌將他拍暈了鎖在屋裡。獨自在林中逛了一會兒,不久便聽見外面的廝殺聲。
我嘆氣,人類就是奇怪。殺人就殺人嘛,何苦叫得那麼撕心裂肺?活像吼一吼就能讓對方猝死一樣。
“嘭”!一聲巨響。我見半空中的結界突然亮了亮,然後瞬間化為灰燼。空中立著一人,黑衣長髮,正是呼遺。他眼神在梅林中一掃,看見我便落了下來,道:“我素來不喜歡欠著別人,你放我一次,我放你一次,從今往後再無相欠。”
我又是一聲嘆息,這貨不愧是大國師的轉世。這種自作主張施恩於人的毛病真是一模一樣。
我正要開口說我不走。
只聽身後一聲冷哼:“你們誰都別想離開流波。”
我轉身,重華拿著劍指著呼遺,神情冷冽:“二十年前,我饒你一命,而你竟敢再犯流波!今日我必將你斬於劍下,挫骨揚灰。”
我看著他這表情,心中不爽的感覺更甚。索性退了兩步,躲在呼遺身後,扭頭不看他,來個眼不見為淨。
呼遺冷冷一笑,盯著重華道:“呼遺何需你來做恩惠。你現在已是仙尊殺我是很容易。可你流波的弟子能否抵擋得住外面妖怪的攻擊?你流波的修仙者們,是否人人都如你一般道術高深?”
重華眉目間殺氣更重。
呼遺又道:“重華你若願答應我一事,我定有辦法讓你流波不傷一條性命便擊退眾妖,而且事後呼遺這條命交由你處置。”
聽了這話,不說重華,連我也不甚詫異。他費了這麼多功夫打上流波來,只為了給自己增加與重華談判的一個籌碼?一時,我對他的那個要求好奇不已。
重華默了會兒:“何事?”
“放她去投胎。”呼遺聲音緊繃,似乎隱忍著極大的憤怒和悲哀,“她早該安息。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