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表現得平常,但我總覺得有奇怪的氣流在我們之間遊走著。
“吃菜。”陳又然往我碗裡夾了一片雞肉,我縮了縮脖子,視線不知為何瞟向了斐似雪,斐似雪沒察覺到,還是察覺到了懶得理我,反正端著碗極優雅地嚼著飯。
然後陳又然順著我的視線看了眼斐似雪,筷子也夾了一塊肉,往斐似雪的碗裡一放:“你也……吃。別客氣。”
斐似雪淡淡掃了他一眼,再看碗裡的肉,“嗯”了一聲,就往嘴裡夾。
我看了眼陳又然,他表情好不自然,過了一會,他有動了一筷子,直接把菜往斐似雪的碗裡夾,然後,自己低頭吃飯。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陳又然看了眼斐似雪,又伸筷子,嚮往他碗裡挑的時候,斐似雪說:“夠了,我自己來。”
那冷冷的語氣,我拿碗的手都抖了一下。
這種情況下,我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心理又作祟了。看著陳又然,想看他怎麼辦。不過後來,這頓飯就在這麼微妙的氣氛中結束了。
第二天,我們便要啟程,陳又然說,沒辦法了,回武當。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介個禮拜CJ上海地區預賽什麼的,天天晚上排練。累死爹了TUT。不過俺會在12點前更新的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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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
回武當去。
那是陳又然和我們在無奈之下,最後的一個辦法。他說,現在要回去稟報師父,再從長計議。我覺得有理,斐似雪似乎也不反對,那就這般定了下來。
算來,我們的旅途是春天開始的。前前後後,那麼些月。
等我們到了武當,日夜兼程,快馬加鞭,都是懂法術的人,自然也就快了些,那時已經是盛夏了。
印象中,我也聽過別人說起武當。修道的地方,總是霧氣瀰漫,有些仙境般的感覺。到了這裡,我也的確這麼感覺到了。在武當山的腳下,我依然看見那雄偉矗立的牌坊,上面用渾厚的字型寫著“武當”二字。
我們沿著山道上山,先前的路還好走,我們三個幾步就登了上去,越到頂上,那路就越難走,有些路幾乎是垂直於地面的。然而,越到頂上,那霧氣便越濃,走到一個斷崖,前面垂下了幾根鐵鎖鏈,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知道這往上是要爬鐵索的,然而濃濃的霧氣,根本沒辦法看到到底是多高,可能能見度,就是在自己旁邊的那個人。好在我們都會法術,一般,危險也不會太大。
“沒辦法。”陳又然說,“這個路走得最快了,不如咱們三個比比誰會先到頂端,如何?”
我一聽便來了興致,拍了拍手,陳又然轉向斐似雪,斐似雪吐了口氣,纖長的手指握住鐵索,腳一蹬,便吊到了鎖鏈之上。
陳又然也雙手握住鐵索,兩隻腳一跳,踏到幾近垂直的崖上。我一看,也和他一樣,握住往上跳。我說了我從小上躥下跳慣了,攀爬這種事情,誰能活絡得過我,便也顧不得旁邊的人,一個勁地往上爬。
前後我只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已經爬到了最頂上。在我達到的一瞬間,從山頂往腳下看,腳下雲霧繚繞的地方,真猶如仙境一般。遠方還可以看見層疊參差的山,濃濃淡淡,轉眼,看見陳又然已經在自己的身後,白衣飄然,黑髮像在白宣上化開的墨,隱隱約約間,還能看見腳上白靴,淡色墨梅的痕跡。
之後,斐似雪也上來了。他輕巧地一躍,像貓一般就到了頂上。斐似雪比我們倆都大,但比我們都要矮一些,身體纖細又小巧,背面看,真的像個姑娘一樣。
陳又然開啟他的扇子,對我微微笑道:“我贏了,下了山,小卿和斐大哥都得請我吃飯。”
我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他看到沒。斐似雪乾脆不理他,徑直朝後走去。
又是跳在我們眼前的,通向上方的路,但是陳又然說:“穿過這裡,我們便能到正門了。”
這便是武當麼。造就陳又然這妖孽的地方。
和山下一樣,有一個巨大的牌坊,門口多了兩個白衣的弟子。他們發冠高束,衣物和陳又然一樣的一塵不染,腰間佩劍,見了我們走在最前頭的陳又然,剛想攔下,眼神似乎撇到了他的腳,一個弟子嘴大大張開,抱拳叫道:“大,大師兄!”
“嗯。”陳又然一笑,我又全身一冷,這傢伙做作本性又來了又來了,“我回來了,帶了兩個朋友,來拜見師傅。”
兩個弟子又同他說了兩句話,便恭敬地讓了道出來。我們三大搖大擺走了進去,那裡面給我的第一印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