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其實道理很簡單,兵符丟了,只有身為慕容彗舊部的鐘柏顏能鎮得住定北軍營的將士們,如果任由容卿把鍾柏顏扳倒,定北軍營群龍無首,倘若青雲國趁機打過來,那後果不堪設想。不過倘若有兵符在手的話,一切就會大不相同了。
只是容卿雖然已在感情上控制了安玥,但是江山社稷在他心裡到底是第一位的,便是被安平灌了絕育藥並強制一輩子不得出嫁,他也只是在宮裡豢養幾個女寵洩憤而沒有置朝政於不顧,她沒有信心當兩者衝突時,他還會不會偏向自己。
有些底牌,不到最後萬不能亮出來。
容卿放低了姿態,哀求道:“姑且讓容容暫代幾月罷,容容自會設法找出兩全其美的法子,不會讓殿下為難。沒準,還會讓殿下有額外的收穫。”
雖然沒有開口詢問過,但安玥心裡明白容卿與司徒家族恐有不共戴天之仇,否則她也不會寧願毀掉自個身/子也要拉司徒暄下水,這般決絕的態度,便是想勸她放棄都不成,一邊是感情,一邊是江山,頗讓他為難。
到底是眷戀這世間最後的溫暖呢,安玥閉眼沉思了半晌,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但願你不要讓本宮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太困了,這章有點少。
上峰被罷官,臨時頂缺,算是運氣好,旁人也說不得什麼,但刑部與兵部所轄事務大不相同,由容卿暫代兵部尚書的命令甫一下達,便引起軒然大波,御史臺彈劾的摺子一天三五封的往宮裡送,有幾個三朝元老還跑到乾清宮門口來靜坐示威。
早些年安玥剛攝政監國時,這種情況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已是司空見慣,處理起來也就駕輕就熟,所有摺子留中不發,示威的老臣由禁衛軍強行送回府上,如此反覆鬧騰了個十來天,風頭也就漸漸平息下去。
相比之下,民間的反應要更加熱鬧一些,兩人性別被調了個個,經說書娘子潤色後,變成了一出紅顏禍國的狗血言情大戲,每日在京城各大茶館裡上演,場場都是滿堂紅,容卿蒙了面紗扮成男子去偷聽過幾回,竟然頗得趣味。
這日她又到悅來茶館聽完一出,瞧著日已近午,便在旁邊的點心鋪子買了些果脯,又拐到西街的潘家燒肉那買了兩個熟豬心,拎著去了貓兒衚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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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進院門,就見千月坐在廊下的紫藤樹下,手裡撥弄著一架古琴,低沉雄厚的琴聲隨著手指的顫動瀰漫開來,而平玖則站在院子中央毫無遮擋的烈日下打拳,因年紀尚小,力道難免不足,招式上卻毫無破綻。
站在一旁指導的青鸞瞧見容卿進來,迎上前來:“小姐來了。”容卿回京後,兩個暗衛青鸞跟紫鳳便不再跟隨,一個護送汪嬤嬤她們回了邊塞,一個留下來跟著千月。
她點點頭,走到平玖面前揉了揉她的腦袋,誇讚道:“不錯不錯,玖兒真是天賦異稟,這麼快就將這套拳法練熟了,下個月再教你套新的劍法。”
平玖高興的咧嘴:“昨兒爹爹新送了把寶劍,正好派上用場。”
容卿瞥了千月一眼,叫平玖全套演練了一遍,糾正了幾個不太到位的姿勢,便讓她繼續練習,自個踱到紫藤花架下坐下。
千月停了手上動作,挑眉道:“新領了兵部尚書的缺,還以為你會忙的腳不沾地呢。”
“只是暫代而已。再說了,政務自有下面的人去忙活,我只需把握好大局便可,若是事事皆親力親為,恐怕早就英年早逝了。”容卿自顧的倒了杯茶,移到嘴邊輕抿了口,抬手指了指他面前的古琴,道:“彈支輕柔舒緩的曲子來聽罷。”
“回去叫你家四殿下彈給你聽去。”千月“啐”了她一口。
容卿無奈笑道:“他一天到晚除了上朝就是批奏摺,哪裡有這個閒情逸致。”
千月大紅的指甲在她腦門上戳了一把,眯眼賊笑道:“瞧你這個慾求不滿的德性,需不需要我從閣裡找個小倌來給你紓解紓解?”
“你在這裡,又何必麻煩別人?”容卿將他往身邊一帶,千月便載入她的懷裡,整齊的髮髻頓時歪向一旁,他掙扎著坐直身/子,推了容卿一把,笑斥道:“你個殺千刀的,我早上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梳成的頭呢。”
“我說……”平玖甩著胳膊腿往這邊走來,嘴裡嘟囔道:“你們打情罵俏也不知避著點,就不怕帶壞我這個小孩子?”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壞了才好呢。”容卿替她倒了杯茶水,遞過去,壞笑道:“當年若非你母親對你爹爹使壞,又哪裡會有你呢?”
饒是千月臉皮再厚,提起安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