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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探望前任上峰的旗號,容卿在錢喜的陪伴下,去司徒府瞧過司徒暄兩次。
第一次去的時候,司徒暄正沉沉睡著,司徒菡站在床邊苦著臉唉聲嘆氣,她的夫郎則坐在床沿上以帕拭淚,下人們戰戰兢兢噤若寒蟬,偌大屋子裡一片死氣,縱使難得露頭的冬陽也增添不了一絲色彩,兩人覺得氣悶,只稍坐了盞茶功夫便辭了出來。
相比之下,第二次去的時候要熱鬧很多,彼時司徒暄恰好犯了毒癮,男眷們驚叫聲哭聲連成一片,司徒菡帶著家丁老鷹捉小雞一般,追的司徒暄滿院子亂躥,不是撞翻擺設,就是打爛花盆,雞飛狗跳的好不熱鬧。
錢喜見狀就近尋了根竹竿,殷勤的加入捉小雞的隊伍中,容卿站的遠了一些,抱著手臂冷眼旁觀,嘴角不自覺的溢位抹冷笑,奈何這戲沒看多久,司徒暄就渾身抽搐著倒在地上,家丁們立刻蜂擁而上,用麻繩將她五花大綁,抬回了臥房。
新官上任,公務與應酬都不會少,讓容卿著實忙活了好一陣,沒等到她第三次去看戲,司徒暄就一命嗚呼了,遺憾的她垂首頓足,卻也是無可奈何,只得自個寬慰自個,凡事只求結果便好,強求不來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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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時節,微風和煦的自窗外吹進來,暖暖的花香讓人的心肝都隨著柔軟起來,容卿坐在安玥身上,一手攬著他的脖子,往嘴裡丟了塊核桃仁,晃盪著兩條腿,無比的悠閒自在,安玥眸中閃過幾許溫柔,隨即消逝不見,從左邊一堆奏摺裡翻出一本,攤開到面前,曲起食指在桌上敲了敲。
容卿低頭快速掃了一遍內容,原來是司徒菡給安玥上書,乞骸骨告老還鄉。
她咬唇佯裝思考了片刻,才回道:“司徒尚書方年過五十,正該是為朝廷效力的時候,怎地突然來了這麼一出?”
“許是憂傷過度,再也無心仕途。”安玥斜了她一眼,別有深意的問道:“你覺得本宮該如何批覆?”
“殿下說笑了,容容膽子再大,也不能左右殿下的決定。”容卿捂嘴,笑的花枝亂顫。
聽話音,是無可無不可,安玥便沒再猶豫,快速的在走著上畫了個鉤,指頭在她腦門上一戳:“少在這裝無辜,你左右本宮的時候還少麼?”
“既然殿下非要給容容扣這頂帽子,那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容卿扭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道:“司徒菡辭官,兵部尚書的位置懸空,現下又未到考績的時候,若是像我這般強行擢升,只怕難以服眾,不如由我暫代幾月,等過了年考績結束,再根據考績成績選出合適的人頂上,殿下以為如何?”
“由你暫代,就能服眾?”安玥嗤笑出聲,笑完又板起臉來,嚴肅的說道:“司徒菡膝下一兒一女,女兒已經被你整死,兒子早年遠嫁邊關,媳婦正是現任定北將軍……你想兼任兵部尚書,打的是什麼主意,本宮會猜不出?”
不等容卿回應,他又強硬道:“鍾柏顏,不可以動。”
“如果,我非要動呢?”容卿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安玥。
“本宮很多方面可以容忍你,但是事關邊關穩定以及南沂安危,這次本宮不能依你。”安玥把她往懷裡摟了摟,揉著她的腦袋哄勸道:“你跟司徒家有仇,那就找司徒家的人去報仇,司徒菡已是一介草民,要殺要剮還不是由著你?本宮亦不會阻攔。只是南沂律例規定,罪不及出嫁男,你又何必去跟鍾柏顏過不去呢?”
“好歹我也是朝廷命官,豈能為了一己之仇而使南沂子民生靈塗炭?殿下您過慮了。”容卿抿唇笑笑,又故作委屈的扁嘴,傷感道:“容容向來想殿下之所想,急殿下之所急,將殿下放在心尖尖上,對殿下的一片心意,天地可鑑,可殿下卻總信不過容容。”
安玥聞言忙道:“並非本宮不信任你,只是……”
容卿抬手捂住他的嘴,插話道:“知你如我,又怎會不明白殿下心裡所想呢?只是殿下也太高估鍾柏顏了,不過是個代將軍,沒了她,我南沂就無法與青雲抗衡了不成?”
“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安玥移開她的手,嘆氣道: “我南沂人才濟濟,多一個將軍少一個將軍,並不打緊,只是定北軍情況有所不同。前任定北將軍慕容彗,駐守邊關數年,驍勇善戰屢立奇功,在軍中頗有威望,她通敵叛國滿門抄斬後,兵符始終未能找到。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邊關將領向來惟兵符行事,朝廷幾次派遣官員過去,都無濟於事,後來擢升了慕容彗副將鍾柏顏為代將軍後,風波這才平息下去。”
說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