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後續交代。
撇開季秀娥其他的罪行,光拐賣這一項,她就死不足惜。
丟失一個孩童,摧毀一個家庭,讓家庭中的成員一輩子都活在陰影中,簡直罪大惡極人神共憤?
前世時她一度不能理解,為何不能將那些抓捕的人販子處以死刑。
後來得知這背後有種種原因,而最廣為認知的就是怕人販子走投無路會“撕票”。
季妧一直覺得這個理由特別可笑,然而今時今日,她似乎也能稍微理解了。
她有將季秀娥千刀萬剮之心,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過比起找到季牧、告慰二房夫婦在天之靈,她願意噁心一下自己……
丟擲的餌,與其說是在賭季秀娥還有一絲人性,不如說是去賭季秀娥心中對死亡的畏懼。
然而和預想中一樣,談判失敗了。
這讓季妧心中更加沉重。
“有減刑的機會也不肯要,會不會意味著……我還能找到季牧嗎。”
關山眉心微折,將她的手包在掌心:“衙門不是吃素的,即便她到最後也不肯鬆口,有我幫你找。”
季妧笑了笑,點頭:“那我可記下了。”
季秀娥不答應也好,斬斷心中最後一絲期冀,那麼就可以放開手腳送她上黃泉路了。
“待會兒就到鄴陽了,我最後問你一遍,黃駿才的死,是不是真的跟你無關?”
不是她不信關山,而是心裡總有一種感覺……萬一關山真的牽扯其中,那她寧可改變策略,私下解決季秀娥,否則等上了衙門就晚了。
她可不想把季秀娥送進去的同時,把關山也一道送了進去。
季妧壓低聲音,一瞬不瞬的盯著關山。
關山的眼神沒有絲毫躲閃,只不過巧妙的避開了重點。
“我答應過你,在這件事上手不沾血。”
昨夜他確曾想親手了結掉那個黃駿才。
想起季妧的話,以及可能給她帶來的麻煩,才會在最後關頭收手,交由旁人代勞。
不把詳情告知季妧,除了讓她能更理直氣壯的應對,還有他自己的私心——季妧不能知道那些人的存在,他也不想讓季妧知道那些人的存在。
“你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無需為我擔心。”
季妧真正鬆下一口氣來,難得還有閒心玩笑:“那我們接下來就專心致志打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