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春暖花開,風光正好,不如前面我們下午去泛舟吧。”芳草見蔡田沒精打采的樣子,才提議道。
在桌的幾位都沉默了,因為徐知誥和刁彥能下午要去一趟軍營,而蔡田一直想著怎麼實行自己的計劃,也心情想去。至於最支援芳草的,要數琉璃了,她從自己的碗裡抬起頭,扔下正在與之作戰的雞腿,開心的說:“琉璃要去。”
“琉璃要去,那我們就去。”
徐知誥這話一說出口,刁彥能也就應和道:“那好,吃晚飯我們就去收拾收拾。”
“來,田田,你多吃點,瞧你又瘦了。”芳草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蔡田碗裡,還一個勁的給蔡田使眼色,讓她開心點。
對於芳草的關心,蔡田沒有拒絕,大口的吃了起來。
在揚州這片美麗的地方遊湖泛舟,那應該是最好不過的了。這裡有最美的景色,這裡有最美的湖水,這裡還有最美的船隻。五顏六色的畫舫,在清水中穿梭,像是幾隻顏色各異的仙鶴,在空中騰飛起舞。
蔡田望著乾淨的水面,看到游魚在水中嬉戲,心情漸漸好起來。一直注意蔡田的徐知誥,在看到蔡田露出微笑時,也高興的笑起來。那笑容優雅至極,迷煞了不少在岸邊遊玩的少女。徐知誥看著她嘴角的弧度,覺得應該多帶她出來,那樣她的心情應該就好很多了。
可是,這美好的遊湖之旅還沒開始多久,小三就過來通報說宋福金有事找徐知誥。徐知誥以為是家中出了什麼事,就帶著蔡田上了馬車,匆匆的離開了。船中,只留下刁彥能一家三口。刁彥能和蔡田面面相覷,雖然有些掃興,但還是決定玩夠了再回去。
如此一來,蔡田剛剛好起來的心情立刻又回到了低谷。這個宋福金果然是個人才,總會找著機會打破她的寧靜。其實她也不是想佔著徐知誥不放,可是當一個男人在她身邊的時候,憑什麼要時刻跟著另一個女人的思想走。她煩躁的撩起馬車的簾子,而後又粗魯的放下。
此刻,徐知誥被蔡田一陣一陣的弄得有些心煩意亂,他忍不住說:“你到底怎麼了,一會開心一會生氣的,你要我怎麼辦?”
如果徐知誥一句話不說,那蔡田還沒有什麼突破口呢,現在他一開口,顯然是往槍口上撞呢。蔡田生氣的將簾子一扔,任由它隨著風飄了許久才回到原來的地方!
“我怎麼了,也不過是安安靜靜的泛舟遊湖,怎麼就這麼多事了?”
“福金說是家中有事,難道你還要讓我陪你?!”徐知誥也有些怒了,瞪著眼睛看著蔡田。
“不用你陪,你回你的家,我泛我的舟,非要帶我如何?!”
氣極的徐知誥大袖一甩,側過身去,怒喝道:“哼,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
“當然,哪有你的宋福金宋福金知書達理!”
一時間,一陣沉默,馬車內外,只剩下馬屁哼哼的聲音。這是她們倆相遇後最大的一次吵架,從二人喘著粗氣,黑著臉的情況來看,應該都是不想退讓。蔡田被他強行帶回來,本就覺得委屈,現在又這般吵鬧,心裡難受著呢,大喊道:“停車!”
那車伕聽到裡面喊停車,就乖乖的停下來。蔡田抓著自己的裙襬,動作利落的撩起簾子,迅速的跳了下去。徐知誥想抓住她,可是還是抓了個空。他一張大手空蕩蕩的在半空中,自己都覺得尷尬,就退了回來。
車伕對徐知誥說:“大人,要不要去追夫人……”
“不用,回去。”說罷,大手放下簾子,氣鼓鼓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但顯然,臉色黑得嚇人。這個女人,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他好聲好氣的陪著,哄著,現在卻換來這般的待遇,這是氣人!
蒲谷現身
蒲谷現身
當徐知誥回到家的時候,匆匆的見過宋福金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嚴可求,嚴繼父子求見。之前嚴可求一直巴結徐溫,現在徐溫在金陵養病,他就攀附正在得勢的徐知誥。就連自己的兒子,以前一直跟在徐知訓身後跑,而現在,自然是要跟著徐知誥了。
其實,徐知誥對嚴繼是有幾分讚賞的,之前他和徐知訓走得很近,他是知道的。但這個嚴繼,他一直以來都覺得他與徐知訓那樣的草包是不同的,現在又是他們父子二人前來討交情,他自然要給他們這個面子。
“嚴大人,嚴公子大駕光臨,知訓有失遠迎,真是失禮失禮啊。”
嚴可求穿著一身暗灰色袍子,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但那臉上精神矍鑠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倒是不差。他大笑著握住徐知誥的手說:“賢侄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