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你快停下。”
蔡田沒有多少力氣,但還是努力叫醒徐知誥。她知道自己在他將來的生活中不會存在,她也不想繼續那份讓她疼痛的情緣,更不想再次有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讓他得逞。可是,一個弱小的女子,哪能阻擋一個身強力壯且喝醉酒的男人。
他要她躺在他身下,她就要躺下;他讓她臣服於自己,她就要臣服於自己。現在,他不是那個在朝野上受人崇敬的大臣,也不是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將領,他現在只是一個要愛自己女人的男人,他想要發洩自己的慾望,刻不容緩,並且,現在沒有人可以阻擋得了他!
晨起
晨起
然而,就在徐知誥想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蔡田倏地睜開了眼睛,那眼中的淒冷,似寒風颯颯,讓人的心都要冰住了。可是,被酒侵蝕了腦袋的徐知誥,哪裡會用心體會,他猴急的親吻下去,由額頭到下巴,沒有放過一處。
儘管蔡田焦急的晃著腦袋,沙啞的嗓音中透露著不願和哀求,但還是沒有阻止得了他。
被子被扯開,沿著床沿,緩緩的滑落在地,蓋住了他脫下的白色褻衣。放眼望去,一片的凌亂,有仍在門口的外衣,也有鋪蓋在圓凳上的褲子。
丫鬟紙鳶在清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如此一片,她雀躍的掩住了門,悄悄的下去了。不管這個主子多麼清冷,但只要她得寵了,她這個小丫鬟也就有好日子過了。所以,她幾乎是蹦跳著走了出去,全然沒有看到在門口徘徊的宋福金。
一直以來,宋福金給所有人的感覺是溫和有禮的大家閨秀,而且對待下人都很好。所以,紙鳶在看到宋福金的時候,並沒有很驚慌。她雖然想要斂去臉上的笑容,但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紙鳶見過夫人。”
“起來吧。”宋福金抬手,還虛扶了紙鳶一把。
看到宋福金沒有走的打算,紙鳶覺得尷尬,就道:“如果沒什麼事,紙鳶先下去了。”
宋福金這才面帶悲楚的說:“也沒什麼事,就是小少爺一直哭著呢,好似病了,所以就想叫爺過去看看。”
紙鳶心底善良,想都沒想就拍著胸口說:“爺就在蔡夫人這,我進去叫吧。”
“如此甚好,謝謝你。”
聽見主子和自己道謝,紙鳶簡直覺得自己聽錯了,她連連擺手,匆匆的跑了進去。
內室中,徐知誥與蔡田都是一副蝦米的樣子,她靠在他的懷中,而他圖留給門口的紙鳶一個寬闊的背景。紙鳶從沒有見過男人的裸體,忍不住臉紅了幾分,才輕輕的敲門說:“主子……”
那聲音太過輕柔,哪裡能讓酣然大睡的徐知誥醒來,倒是把半睡半醒中的蔡田給吵醒。之前蔡田浸水浸了半天,身子寒冷的哆嗦,根本沒有能力阻擋徐知誥的愛撫。而現在,她也好不到哪裡去,腦袋沉沉的,就好似灌了鉛一般。沒有睡醒的人,多多少少會有點起床氣,蔡田也不例外,她扶著額頭說:“什麼事?”
紙鳶知道自己家主子雖然性子冷了些,但脾氣還算不錯,就如實相告:“小少爺好似是病了,大夫人讓我來叫爺過去看看。”
呵,孩子哭難道就一定是想父親了,真是可笑。雖然她現在不想讓徐知誥躺在自己床上,但還是沉聲說道:“孩子哭應該找大夫,找爺作甚?還有,你到底是誰的丫鬟,立刻給我退下!”
一時間,聽到蔡田這般話語,紙鳶有些不知所措,她幾乎有些慌亂的說:“紙鳶自然是夫人的丫鬟,紙鳶這就下去。”
門再次被關上,蔡田低頭,看著徐知誥熟睡的面容,自己卻沒有心思睡下去了。她看著他英俊的面容和放鬆的身子,忍不住想要靠過去。
愛一個人,好似就想要依偎著他,一步都不想離開。曾經,她以為她對他的愛,似乎都隨著那些在契丹的歲月而漸漸消失了。可是當她在這麼安靜的地方凝視著他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他。她想要依附在他的懷抱中,訴說這些年來對他的思念和愛戀。可是,當真正看到他溫潤的面容,她又無話可說。當二人談論些什麼的時候,也都圍繞著她的去離說事。
她雖然捨不得他,但想起在九華山苦苦等待著自己的男人,還有在這個府中稱王稱霸的女人,以及不久以後就會佔據他內心的女孩,她在忍不住落淚的同時,又忍不住抱怨。
不管怎麼說,她總是要離開的,再與他纏綿,也不過是做無用功罷了。
死命的擦著胸口的痕跡,卻怎麼也擦不掉,她不想再次遭到小產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