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趁早想辦法。她起身,玉白的小腳還沒有落下,整個身子卻已經撲了下去。哭泣,不代表軟弱,可是這個時候她竟然覺得痛快。
啪嗒啪嗒的淚水落地的聲音,以及腿間撕裂的疼痛,讓她心中的陰霾更甚。
睡夢中,徐知誥尋找著她的身影,手臂伸長,卻依然也觸控不到她。他見到她又被那個男人帶走。驚慌讓他驚醒,側身想要看到她美麗的側臉,卻發現床上什麼都沒有。
陽光歸來
陽光歸來
站起身來找衣服,才發現自己腦袋疼的厲害。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搜尋著她的身影,不見,卻見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起放在床頭的一側。他心裡一暖,以為她終於放下心結,高興得不得了。迅速的穿上還帶著酒味的衣服,就匆匆的走出了內室。
蔡田身穿一身淡粉色衣衫,斜躺在矮榻上,手握書卷,細細的品讀著,當然,還是她喜歡的野史。雖然身子還有些發涼,但是好多了。
看到蔡田這般閒適而安詳的樣子,徐知誥心裡愈發的高興。此時此刻,他終於有種安心的感覺,猜想她應該不會再離開他了。於是,他輕輕地來到她的跟前,打算嚇唬嚇唬這個小女人。蔡田雖然看得入迷,但因為昨晚受涼的緣故,精神有些渙散,所以,當徐知誥走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注意到了,但為了配合他,她還是裝作一副認真看出的模樣。
矇住她的眼睛,他不語,只是低頭俯視著自己的寶貝,想看看她驚慌的樣子。
他不語,而她似乎也更加鎮定。她放下手中的書卷,雙臂擺放一個很好的姿勢,等待著他發話。
在別人面前,他都是一副沉穩淡然的樣子,而在她的跟前,他卻變得急切起來。
“怎麼不問問我是誰?”他的聲音沙啞,還帶著宿醉的味道。
“你是誰?”
她聽話乖巧的樣子,反而讓他覺得有些不悅,但他還是面帶笑容,放開手。
“怎麼不多睡一會,”蔡田轉身,指著桌子上的醒酒湯說,“給你熬的,喝點吧。”
“你親自熬的嗎?”徐知誥將她抱起來,佔據了她的位子。
蔡田把頭一昂,哼哼道:“你猜!”
“呵呵,自然是我的寶貝熬的。”徐知誥拍拍她的屁股,愉悅的說,“乖,給我端過來。”
雖然心裡有些不願,但蔡田還是聽話的走過去,小心的端過來,並用湯勺喂他。他喝了湯,卻咬著湯匙不放,她往後拉,他咬得更緊。
一來一往,徐知誥玩得不亦樂乎,但蔡田卻累得不行。直到徐知誥見到蔡田臉色不對,才放開鬆了牙關,說:“我還是喜歡你給我做的冰糖蓮子粥。”
“改天給你做。”說完,蔡田把碗放到徐知誥跟前,見徐知誥不願意自己端碗,就將其塞進他的手裡,說:“自己喝。”
然後,她在他的屁股底下找到自己的書,坐在矮榻的一角,不再說話。徐知誥自然看出她的冷淡,相比之間的活潑好動,她似乎變了不少。但她既然願意理會自己,也算是不小的進步吧。喝完湯,徐知誥才慢悠悠的走出蔡田的院子。
此後的日子,蔡田對徐知誥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而就是這個樣子,倒是讓徐知誥來得更加勤了。每天來坐一次,已經是他的必修課。而夜晚,幾乎都要來睡,即便是有公事不來了,也會命小三或是小四過來知會一聲。蔡田不以為意,內心卻更加焦急。如此這般,怕是到老也離開不了這裡。
有時候悶得時候,她會“請示”徐知誥,然後可以出去逛逛。這個時候,她總是會碰見宋齊丘,遇到的次數多了,她都懷疑他在她身邊放了眼線,不然為何她一出門,都會遇到他呢。他總是會裝作不經意間遇到她,而後和她聊天散步。他學識豐富,隨便說點什麼,都能讓蔡田長不少見識。這樣博學的人,任是誰當先與之交往吧。
不過,宋齊丘一直都很小心,人多的時候,他都會找藉口離開,而後等人少了,他又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蔡田面前。
這日,已經是過了年有一段日子的時候,蔡田又出門,見宋齊丘站在不遠處對自己微笑。蔡田回以微笑,但沒說什麼,就往種陽光的府邸走去。宋齊丘追上來,愉快的說:“這是去哪裡?需不需要有人陪同呢?”
蔡田好笑的看著宋齊丘,道:“我去找種姐姐,今日不需要陪。”
“你說得倒是有板有眼,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呵呵,沒辦法,我這人實在。”蔡田邊說邊走,已經走到了拐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