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卻更快。
明明身體比最瘦弱的閨閣小姐還要瘦弱,卻靈活地彷彿一隻鷂子,雙腿彈地,身子便輕飄飄似的彈起,落在老虎的脊背上。
“吼!”老虎大吼。
“砰!”男人揮動拳頭,猛地砸向虎頭。
“押虎奴!押虎奴!沒想到這小子看上去風一吹就倒,居然這麼勇猛!”形勢陡然倒轉,於是立刻又有人興奮地叫起來,掏出荷包裡的銀子便往桌子上撒。
見這人做法,又有幾人跟風下注。
“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一個跟在陳二身邊的公子哥嘿嘿笑道,“這虎奴都在二哥家待了五年了,打死的老虎沒百隻也有八十隻,要不怎麼叫虎奴呢?”說罷,還不屑地看了方才那男人一眼。
陳家虎奴的存在在京城不算秘密,但親眼見過的卻不算多,尤其今日來伯府的賓客中,許多以前都跟陳二沒交情,也攀不上陳家這棵大樹,因此自然對虎奴不大瞭解。
那公子哥兒一說,立刻引起眾人的好奇,紛紛要他仔細說來。
那公子哥兒得意地晃著腦袋,又看了眼擂臺上的情形,見虎奴打了那一拳後便絲毫未停,一拳又一拳地往老虎頭上招呼去,不出片刻,那老虎便被打地蔫頭耷腦,似乎全無反抗之力。
幾個之前就見過虎奴搏鬥的人便唾沫橫飛地講了起來,從虎奴的來歷,到其戰績,到其曾經數次九死一生的驚險局面,說起來簡直如數家珍。
隨著幾人的講解,人群中不時爆發出一陣有一陣的驚呼,連矜持的夫人們都不由被吸引,小聲議論著。
☆、52|3。20
“說起來,這虎奴跟今兒伯府那位新小姐還能扯上些關係呢!”宜生聽到一位夫人大著嗓門說著,其餘不知情的夫人紛紛好奇起來,忙追問那位夫人。
那夫人帶著些得意地道:“不是說那位青葉小姐正是多虧了孫義慶孫大人的照拂麼,這虎奴啊,就跟孫大人有關係……當年那些海匪屠了孫大人滿門,先皇雷霆震怒,下令陳玄朗將軍徹底剿了海匪老巢,為孫大人滿門上下四十七口人報仇。陳將軍雖不如陸將軍名聲響亮,但也是難得的驍勇猛將,陳將軍一出馬,海匪就被剿滅地七七八八,幾乎沒有一人生還。”
陳玄朗,乃是當朝武將中除西北大將軍陸臨滄外的第一人,同時也是陳二和睿王妃的父親。
相比鎮國公府陸家,陳家可以說是後起之秀,根基底蘊都不如陸家,但陳家出了個睿王妃,跟皇家攀上了親,陳玄朗也越來越受聖上器重寵愛,因此真論起來,陳家也不差陸家多少。
這也是沈承斌巴結陳二的原因。沈承斌不想去西北大營苦熬資歷,便只能在京城下工夫,而在京城,京畿守備乃至御林軍都可以說是陳家的勢力範圍。
聽到那夫人說起陳玄朗,陳二那邊的公子哥兒也接話兒似的說了起來。
“……陳將軍抄了海匪老巢,將海匪全部誅滅,誰知道千算萬算,居然還是剩下條漏網之魚,後來陳將軍班師回朝,這條漏網之魚居然跟著到了京城,意圖刺殺陳將軍!”說到最後一句,那公子哥兒拔高了聲音,說書似的,讓人心跳陡然一緊。
“難不成,這虎奴就是那條漏網之魚?”立刻便有人接道。
“可不是。”公子哥兒笑著點頭,“當時他喬裝混進陳府做了馬伕,然後趁機刺殺,幸好陳將軍功夫高強反應靈敏,才躲過了這賊子的一刀。陳將軍擒了這賊子,啟稟聖上,聖上震怒不已,本打算剮了他,還是陳將軍請求饒他一命,讓他為陳府為奴為僕好洗刷罪孽,皇上這才應允,還特意說了,這奴才不同一般的奴才,陳家人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奴僕命賤,但當朝律令不可罔奪人命,就是奴僕的命也一樣,雖然大多時候主殺僕都不會有什麼事兒,頂多訓斥罰銀,但若遇上有人非要揪你小辮兒,那打殺僕人也多多少少算得上是個汙名。
可那虎奴不一樣,他不同於一般的奴僕,而是犯下死罪的戴罪之身,更有皇帝金口玉言,哪怕陳家人把他活剮了,也是白死。
所以陳二敢肆無忌憚地將虎奴帶出陳家,敢讓人虎相鬥,敢以人命下注,因為這虎奴,根本就算不得一條人命。
早在五年前,這條命就就捏在陳家手裡,陳家讓他生他便生,陳家讓他死他便死。
至於怎樣死,什麼時候死,就端看陳家人高興了。
聽那公子哥兒講完,原先不瞭解的人也明瞭,看向臺上的人時,目光便更高高在上了一些。
竟是連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