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賤的奴僕都不如啊……
“他叫什麼啊?”突然有人問道。
那是個年紀還不算大的小公子,只十四五歲的樣子,他也看向臺上的人,目光裡有些不忍。
“叫虎奴啊,”有公子哥兒笑嘻嘻地道,“據說起初是讓他跟人斗的,陳將軍嫌沒趣兒,便弄了頭老虎跟他鬥,結果,簡直精彩絕倫!尤其是餓極了的老虎,鬥起來可比人勇猛多了,據說第一次相鬥時,那老虎差點撕了他一條胳膊,修養兩個月才好。後來陳將軍便專門養了十幾頭老虎跟他鬥,久而久之的,大家便喚他虎奴了。”
那小公子忙擺擺手,紅著臉道:“不是不是,我是說,他真正的名字叫什麼?”
“誰知道叫什麼!”立刻便有人嗤笑道。
“一個玩意兒,還管他叫什麼?”
人群頓時轟然大笑。
***
臺下的鬨笑聲一陣又一陣,海浪似的連綿起伏,但虎奴充耳未聞,哪怕臺下說起他的過往,哪怕有人問起他的名字。
他只專心地應對著身下這隻猛虎,這隻他面對過的不知道第幾十隻猛虎。
他的力氣幾乎枯竭,身上無數傷口都在叫囂著疼痛,哪怕跳上了虎背,哪怕幾乎用盡全部的力氣將拳頭狠狠砸向虎頭,但力氣依舊迅速地流失。
甚至連舉起拳頭的力氣都快沒有。
可身下的老虎還沒死。
老虎沒死,他就不能停。
因為一旦停下,就是死亡。
他不能死。
“砰!”又一拳狠狠地砸向虎頭。
然而,在他意識中的狠狠一拳,對老虎來說卻是軟弱無力的。
“吼!”老虎猛然怒吼,突然將男人從脊背上甩落。
“哐啷!”男人的身體狠狠撞上鐵籠,又被反彈回來落地。
無數傷口裂開,濺出一蓬蓬血花,向鐵籠四周噴灑,甚至有些濺到了圍觀的公子哥兒們身上臉上。
然而沒有人因為被濺到血而生氣,血腥味只會讓他們更加瘋狂。
“咬死他!老子可是押了二百兩銀子!”他們面紅耳赤,如同喝醉的賭徒般瘋狂吶喊。
方才被制住的疼痛,擺脫敵人後的欣喜,四處瀰漫的血腥味,以及臺下震天的吶喊,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初佔上風的老虎更加戰意勃發。
“吼!”它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