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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司。官人異日拿了那朱勔,倘若其部下有甚不服之人,便用著這阮知府出來彈壓,料想當著直管的上峰,又失了為首之人,那班軍士無有不服的,縱然有幾個跳樑小醜,官人以力制之即可。”蔡潁輕搖團扇,不緊不慢地說道。

高強這才大悟,愛妻如此賢能,真是幾世修來!只是當著幾位部下的面,這話且放下,到了房裡再慢慢謝過不遲,眼前先將這漏洞補了:“娘子說的是!眼見那阮知府是恩相門生,自然不敢違拗了娘子,此事娘子一言可決,只是為夫念著娘子這一路風塵辛苦……”

蔡潁手中團扇一擺,笑道:“區區風塵算得什麼?官人殫精竭慮,以這一件大事為念,奴家只恨身為女兒身,不能替官人分憂,若能有一些兒小助,也不枉了隨官人來此走一遭了。此事易為,官人眼下不能出面,待尋個時機,奴家下個帖子召那阮知州來此,教諭幾句也就是了。”

高強連連點頭,眾人都道大娘好精細,此事揭過了不提,再敘了些細節事體,見別無要事,便各自散了。

高強留了許貫忠下來,正要商量別事,卻見自家娘子盈盈而起,向許貫忠福了一福道:“夜深露涼,許先生與郎君議事,可要小心風寒,奴家先回房去了。”

許貫忠趕緊還禮,蔡潁飄然而起,經過高強身邊時忽地又丟下一句話來:“少停官人回房,可要細細與奴家說說那東瀛女子的事,奴家可記著呢!”

高強恰待要送,卻被這一句話給噎住了,望著愛妻美好的身影漸漸遠去,兩盞燈籠前後搖曳,心裡只是叫苦:這一關卻如何過?

許貫忠站在高強身後,見他呆呆地望著娘子的背影發愣,忍不住好笑,便道:“衙內,且莫記掛那東瀛女子罷,眼前可有更大的事待辦。”

高強定了定神,把心魂歸位,這才拾起思緒來,轉身與許貫忠分頭落座,問道:“貫忠,如今形勢漸漸分明,當日所議之計,可還要續行麼?”所謂當日之計,就是在龍游縣宗澤口中初初得知明教陰謀時,許貫忠所獻的那分化明教、離間方臘父子之計,此計一直未曾宣佈於眾,高強身邊再無第三個人知道,因此留住方金芝、招來方天定,府中包括蔡潁在內,人人都道是衙內色心發作,無人知他的心思。

此刻部署已定,高強自覺自己安排周密妥當,杭州大事只在掌握,又想起方金芝的種種可人處,那日雨夜定情,方金芝已經擺明了託付終身之意,自己如今卻要對付其父,怎麼說都有些心病。因此這時找許貫忠來商議,便是想尋個法子,怎生能好生了結這事。

第五卷 杭州 第一九章 焚心

許貫忠是聞一知十的第一等精細人,自然一聽便知高強心意。倘若此事果真可行,則君子有成人之美,便是高強要立馬娶了金芝進門,許貫忠也只由得他,說不得還得負起總管的職責來,親自操辦一場。

只是今日杭州局面非同小可,哪裡容得你這衙內一面威風八面大殺四方,另一面卻軟玉溫香抱得美人歸?“衙內,且按下這事不論,貫忠有一句話要問衙內,今日之杭州,最棘手之事為何?”

高強與許貫忠朝夕談論籌謀,彼此多有默契,只聽這一句便知許貫忠有話說,而且多半不是自己眼下想聽的話,否則何須這麼兜著圈子來?“最棘手之事,還是明教的十餘萬教眾集於城下,而且群情昂奮,這便如一個大火油桶,一個火星丟下去,便是燎原之勢。”口中一面如此回答,高強的腦中卻已遠遠跨過眼前的對話,思忖著許貫忠話語後的真正含義。

許貫忠卻依舊是那副冷冷淡定的模樣:“再請問衙內,當日設下這等計策,費盡心機將那方天定等人拉到身邊,又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應付明教了,倘若能令方臘父子反目,明教落入較為溫和的方天定手中,則東南局勢便可望數載寧定,再輔以其它措置,可保大宋這糧賦寶庫二十年平安。”高強已大致捉到許貫忠的想法,隨即又道:“只是現今已然定計,都監府一戰可望將明教首腦和朱勔一網打盡,如何還須利用方金芝這小女子?”

許貫忠向高強臉上望望,見他額頭已經微微有汗滲出,也不知是這春夏之交的初陽暖氣,還是心中不忿,然而這冷徹的謀士卻仍舊不為所動。仰天打了個哈哈道:“果然是情酒紅人面,財色動人心,衙內只為了那位美貌的金芝小姐,便要完全變更原先的計劃麼?”

高強原本只是不解,這一下可有些惱火了,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微微前傾,死死盯著許貫忠明澈的雙眼,略低沉著聲音說道:“貫忠,我的確有意周全此女。只是因為現下杭州之事無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