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的牲口木車要快上不知多少,何必如此呢?”
徐白露尷尬地笑道:“陳前輩見笑了。五行遁法我們雖然也會上一些,但是消耗太大,不到關鍵時候不會使用。至於飛空法器,呵呵,我們這一趟的貨物也就是萬塊下品靈石的樣子,豈能因為路上開銷花去上千塊?對於我們這些底層的修行者而言,時間並不是最重要的。”
陳雲生點了點頭,看著車前駱駝樣的動物問道:“此獸叫什麼名字?”
“這些牲口是金沙國特產的駝馬,生性憨直,任勞任怨,非常可靠。”
“想你這等護衛,一個月能領多少薪俸?”陳雲生問道,自從他和金芙蓉接觸以來,對於靈石變得比較敏感。
徐白露略顯尷尬地笑道:“不怕前輩笑話,下品靈石百來塊而已,僅僅夠在城中修行使用。你也知道,金沙國國都九曜城幾無什麼靈氣,只能依靠吸納靈石修煉。雖說我等早就將進階一事拋於腦後,可若是連一點希冀都沒有,那人豈不是過於頹廢啦。”
說罷,他自嘲地大笑起來。連平素不愛打理人白木容都感覺到這個修士平易近人,不由得多看上兩眼。陳雲生從納虛戒中取出中品靈石三塊,放在桌子上,道:“一路上有你陪伴也不寂寞,日後到了九曜城恐怕少不了讓你相助,這些靈石聊表寸心。”
徐白露哈哈大笑,笑罷將三塊靈石遞還給了陳雲生,道:“前輩當我徐白是何許人也?有道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想這等無功受祿的事情,我是做不來。”
陳雲生收回靈石,頷首道:“那我就不勉為其難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間,車隊已經緩緩行出數十里之遙,距離那座雄關越拉越近。四周的商旅也越來越多,天空中不乏飛遁的修士,白木容見狀長出一口氣,喃喃道:“還是人多的地方好。”
“恐怕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在人群中渡過,就如同在天水城那樣。”陳雲生徐徐說道。
白木容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麼。她明白,離柳曉山越近,自己就變得越尷尬,而陳雲生心中那堵牆就越厚重,最後說不得只有離去,恐怕這就是她的宿命。然而誰都有妄想,為了妄想而堅持著,就如同白木容這般。
……
兩個戰修來到馬車前揮手示意車隊停下來,這時徐白露跳下車子。朝那兩個門軍一抱拳,打個哈哈道:“兩位辛苦,我們是九曜城的萬利商行。這裡是通關的路引。”
說罷他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玉牌,玉牌上顏色斑駁,看起來玉質不佳。接過玉牌仔細端詳了一番,兩個築基初期的修士互看一眼,點了點頭,將玉牌還給徐白露。其中一個高個子戰修說道:“我們還要檢查一下車輛,這段時間正逢九公主出嫁,檢查是嚴了一點,請你們見諒。”
聽到此言,陳雲生心中“咯噔”一下,但是臉色依然沉穩。他走下車,來到那個兵士面前,抱拳問道:“剛才到您說九公主出嫁,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那位築基修士乜了陳雲生一眼,道:“皇家的事情和你們這些平明百姓並不相關,不要多事。”
由於陳雲生施展了戊土閉氣術,那個築基修士並沒用認出他的修為,以致於認為他是萬利商行的一名護衛。徐白露趕緊來到陳雲生身旁,朝他使個眼色,來到一旁低聲說道:“前輩不要多話,想知道這訊息也容易,只要隨我們入關即可,切不可此時多事。”
陳雲生剛才的問話甫一出口便有些後悔,九公主出價的事情在金沙雖然不一定盡人皆知,可多半不是什麼秘密,入關之後隨便打聽也能得到訊息,總比問這些士兵強上百倍。他點了點頭,退到一旁。
白木容身上抹了一些遮掩行跡的藥膏,也瞞過了兩個修士的眼睛,畢竟兩個金丹修士突然出現在大嶼關,沒準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可是影間和蒼月兩個滄瀾衛卻著實吸引了衛士的眼球。高個子戰修繞著滄瀾衛轉了幾圈,伸出手在影間的黑甲上彈了兩下,驚呼道:“上等石墨液浸潤,恐怕這盔甲中還含有不少太白金晶的成分,真是上等鎧甲!”
矮個子修士瞪圓了雙眼,不可置通道:“老郭,你不要瞎說,如果真如你所說,恐怕這件鎧甲比尚北海將軍的那件虎口吞金大葉連環甲的材質還要好上一些。”
姓郭的修士瞪了他一眼說道:“我之前就是一個煉器師,雖然沒打造過什麼好東西,但是盔甲的材質不會弄錯。若論材質,這個甲士身上的一定比北海將軍的那件要多上三分。”
“如果真如你所說,這件事情一定要上報。”矮個修士一臉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