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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拉羅謝富科先生為隆格維爾夫人而戰;奧爾良公爵為蘇瓦榮小姐而戰;議會為大眾而戰;孔代先生為法國而戰,卻被人投進監獄。然而,我認為為以上那些人拼命不會撈到什麼好處。我的想法是,不參加任何黨派,而是跟隨我想追隨的人。對我來說,一切都是權宜之計,你認為我的想法怎麼樣?”

“你的想法巧妙得很。”

“因此,我集結了一群人。你已經看到他們站在多爾多涅河的岸邊。”

“5個人,喲!”

“比你的人還多一個,你不會輕視他們的。”

“穿著都很壞,”上年紀的貴族老人情緒不好地說,“因此,他們正在跌價。”

“的確,”對話的青年人說,“他們有點象法爾斯塔夫的夥伴。請不必介意,法爾斯塔夫是我認識的一個英國紳士;不過今天夜裡他們將會換上新衣,你若明天見到他們,就會發現他們的確是一群漂亮的小夥子。”

“還是談我們的正題吧,我不需要你手下的人。”

“那好吧!你知道,我在辦自己的事時,碰到了縣裡的收稅官,他從一個村到另一個村去收稅,填飽陛下的錢包。只要他還有一宗稅要收,我們就一直是他的忠實護衛。我承認,看到大大的放錢皮夾子鼓脹起來,我曾想過這是在做國王的同黨。但是,那些非常尷尬的事件、對馬紮蘭先生的不滿情緒以及我們從四面八方聽到對埃珀農公爵的抱怨,使我們進行反省。我們認為,在親王們的事業中,有不少好的東西,說實在的,我們對這種事業是熱烈贊成的。收稅官是在那邊可看到的一所孤獨小屋中結束他的巡迴活動的,那所小房藏在一片楊樹和無花果樹林中。”

“娜農的小屋!”貴族老者低聲說,“是的,我看到了。”

“我們在出口處窺視著他,我們在此之前已經跟蹤了他5天,我們隨他渡過多爾多涅河,在聖米歇爾往下游去的地方,當我們走到河中心時,我還把我們有關政治方面的談話告訴給他,並且以我們能做到的禮貌請他把帶的錢交給我們。你知道,先生,他拒絕了!於是,我們的夥伴們便搜他的身,因為他大喊大叫,會惹麻煩,我那位強健有力的中尉,就是你看到那位穿紅色大衣、牽住我的馬的人,他靈機一動,心想,水既然可以隔絕氣流,就可以隔絕聲音。我明白,這是物理上的一條公理,我作為醫生,也是很清楚的,我贊同這種做法。中尉把收稅官的頭按進水裡,他拼命掙扎,也無濟於事,頭被壓在水下一尺多深,這就夠了。收稅官的確不再喊叫了,說得更明確一點,人們再也聽不到他的喊叫聲了。這樣,我們就可以以親王的名義將他帶的錢全部收走,同時還收走了他身上攜帶的信件。我把錢分給我計程車兵們,正如你很公正指出的那樣,他們需要換新裝了。我將信件保留著,讓你看到的那封信就是其中的一封,好像正直的收稅官效命於向拉蒂格小姐獻殷勤的梅居爾。”

“不錯,”高貴的老者低聲說,“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他是娜農的親信,這混蛋變得怎麼樣了?”

“哦!你會看到我們把他浸泡得夠不夠,正如你稱呼的那樣,這個混蛋!的確,若不採取這個措施,他會把河岸上的人都叫過來。你可以想像到,我們把他從水下拉出來時,他已經憋死了,雖然他只在水下呆了一刻鐘。”

“你們無疑又把他投進水中了?”

“正如你說的那樣。”

“那麼這位收稅官已經淹死了?''

“我沒胡說他會淹死的。”

“我們不爭論字眼,總之收稅官死了……”

“哦,這個嘛,是的,真死了。”

“卡諾爾不會得到此人死去的訊息,因此也不會來赴約。”

“哦!等一會兒再這麼說,我同權勢鬥,但不同個人鬥。卡諾爾先生會收到要他赴約的書信的復稿。我只是考慮到,原信有某種價值,我保留著。”

“他見筆跡不一樣,會想些什麼呢?”

“他會認為那個促使他來見面的人,格外謹慎地、用別人之手將信件重寫了一份。”

貴族老者頗讚賞地看了科維尼亞一眼,因為在老者看來,這個年輕人不但厚顏無恥,而且機智過人。

他試圖看到有沒有辦法嚇唬一下這個大膽的賭徒。

“可是,政府,調查,”他說,“你從來沒想過這些嗎?”

“調查,”年輕人笑道,“啊!是的,埃珀農先生有很多其他事要幹,顧不得調查。再說,我不是對你講過,我這樣做是為了得到他的寵愛嗎?如果他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