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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些寵愛,那麼他就是忘恩負義了。”

“我完全不明白,”貴族老者譏諷地說,“你這個親口承認擁戴親王的人,怎麼會產生這種奇怪的念頭,要為埃珀農先生效力呢?”

“這是最簡單不過的事,看了從收稅官身上得到的信,我相信國王的意圖顯然是純正的。在我看來,陛下完全是清白的,而埃珀農公爵有千百條反對被治理者的理由,因此我決定參加正義的事業。”

“這惡棍一旦落入我手,我非把他吊死不可!”貴族老人嘟嘟噥噥地說,同時捋著往上翹著的鬍鬚。

“你說什麼?”科維尼亞眨著面具下的眼睛問。

“什麼也沒說,現在請教一個問題:你要這個簽上名的空白證書做什麼呢?”

“我下這樣的決心,魔鬼是不會饒恕我的。我要簽過名的空白證書,因為這是最方便、最容易攜帶、最可以變通的東西。也許我在非常情況下可以保護好它,也許我會一時心血來潮將它糟塌掉,也許在本週結束之前,我會把它呈獻給你,也許三、四個月之後,你會帶上十來個背書的人來,這信件會當作是投入交易中的一張票據,但是,不管怎樣,請你放心,我不會濫用這封信,做出讓你我臉紅的事。我們畢竟是高貴的人。”

“你是高貴人嗎?”

“是的,先生,最好的高貴人,”

“那麼、我會讓他受車輪刑,”貴族老者低聲說,“這就是簽名空白證書對他的用處。”

“我決定,將簽名空白證書交給我,科維尼亞說。

“這很應該,”貴族老者說。

“我們說定了,我不逼迫你,這是我向你提出的一種交換;你不拿出簽名空白證書,我也不拿出信件。”

“那封信?”

“那個簽名空白證書?”

他一手遞信,另一隻手握著手槍。

“收起你的手槍,”貴族老者扯開大衣說,“我也有手槍,也是全副武裝。雙方都要光明磊落,這是交給你的簽名空白證書。”

信件被雙方老實地進行交換.每一方都默默地審查,從容不迫,而且十分認真,然後把信件收藏起來。

“現在,先生,”科維尼亞說,“你走哪條路呢?”

“我要到河右岸去。”

“而我要到左岸去,”科維尼亞回答。

“我們將怎麼辦呢?我手下的人在你去的河岸,你手下的人在我去的河岸。”

“那好!但是最容易不過的是讓我的人坐你的船,讓你的人乘我的船。”

“你思維敏捷.足智多謀。”

“我生來是作將軍的料。”

“你已經是將軍了。”

“啊!這是真的,”年輕人說,“我將這事忘了。”

貴族老者向艄公示意開船,把他送到河對岸延伸到大路旁的樹叢那裡。

青年人也許等待著某種意外的背叛行為,半探起身,眼睛盯住那隻要離開的小船,指頭始終壓著手槍的扳機,準備一見對方有可疑的舉動,就立即扣動扳機。但是那位長者甚至不屑理會他的懷疑,轉身背對著他,以毫不擔憂的樣子,或者說故意做出無憂無慮的樣子,開始看那封信,並且立即沉浸在閱讀之中了。

“你記好時間”,科維尼亞說,“今晚8點。”

貴族老者沒有回答,甚至好象沒有聽見。

“啊!”科維尼亞低聲說,一邊撫摸著槍托,一邊自言自語,“如果按我的意願行事,我就會接任居耶納總督的職務,並且制止內戰。但是,埃珀農公爵若是死了,他的簽名空白證書還有什麼用呢?內戰結束後,我將何以為生?的確,我有時覺得自己成了瘋子!埃珀農公爵與內戰萬歲!好了,船伕,划船吧,到對岸去,應該讓這位尊貴老爺等待他的侍從。”

過了一會兒,科維尼亞到達河流的左岸。就在此時,那位貴族老爺讓費居宗與另外5名土匪走上伊松艄公的船,放他們到左岸去;青年人也不願失信,就命令他的船伕把老者的4個下人擺渡到右岸去。兩隻船在河心交錯而過,雙方都客氣地相互致意,然後每一方都到達原定的地點。於是貴族老者帶.著他的侍從匆匆走在從河岸伸展到大路旁的斜坡上,而科維尼亞則帶領著他的隊伍走上通往伊松的小路上。

3

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之後半小時許,比斯卡羅旅店的那扇不久前突然關上的窗子,現在又小心翼翼地開啟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靠在窗臺上,十分注目地左右看了看。他身著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