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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曄從沒帶過兵、而且高階將帥也不可能和士兵們一起挖溝掘地。”

烏託說:“他帶過兵,南江國和北燕國的最後一戰就是他指揮的,鐵梁他們也確實是從北燕國皇宮把他綁架來的,他當時正和皇帝吵架出來。鐵梁他們的忠心卻無可置疑,絕不會說謊話騙你。而且一個低階軍官能出入皇帝寢宮?敢和皇帝吵架?敢穿唯有南江國皇族才能穿的繡有硃紅鳳鳥的白衣?”

葛顏啞口無言,氣勢洶洶而來,卻灰頭土臉地出去。

他無精打采地出了烏託的帳篷,迎面正撞上江祥曉,有些心虛地嚇了一跳,“你不睡午覺,來這兒幹什麼?”

“找你啊!”江祥曉回答得理所當然,一把拽著他胳膊往宮殿後的馬廄那兒走,“我睡不著,聽鐵梁說你有不少好馬,帶我去看看吧。”

葛顏簡直是無語問蒼天,他的相貌人人懼怕,為什麼這個失憶的人質偏偏愛黏他呢?

江祥曉一見到馬欄裡那些高頭大馬眼睛就閃閃發亮,猶如發現了大寶藏一般地興奮地跳進馬欄裡,對每匹馬都流連再三、撫摸讚歎,回頭再看葛顏時,目光裡充滿了羨慕、嫉妒和那麼一點點的敬意,“這些馬都是你的?”

“對。”被人用這麼崇拜的目光注視,相信任何人都會飄飄然吧?葛顏自認也是凡人,被江祥曉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不久前的滿腔怨氣不知都丟到哪兒去了,“這些馬都是我的。”

江祥曉的眼神又一變,除了羨慕之外又加上仿如小狗討好主人般的諂媚,“那借我騎一下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樣子實在可愛得不得了,葛顏的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寵溺,“好啊,你會騎馬嗎?這可都是戰馬,不好駕馭。”

“肯定肯定會!我一聽見它們嘶叫就想看看它們、一見到它們就想騎上去,我這麼喜歡馬,說不定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呢。”

他們烏族才是人人在馬背上長大,一個從南方的柔山軟水中走出來的王子皇孫騎術能好到哪兒去?葛顏吩咐僕人備最好的駿馬,他要和“江祥曄”一起到郊外遊獵。

最好的馬和最烈性的馬幾乎就是同義詞,他倒要看看這個世子殿下能不能在馬背上坐穩當。

剛開始葛顏故意縱馬疾馳想把“江祥曄”扔在後面,但事實證明“江祥曄”不僅能在馬背上坐得穩穩當當,騎術甚至比一般烏族人都好,葛顏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他仍能跟得緊緊的,到最後葛顏真的被他引發了興致,提議賽馬。

兩匹駿馬如風如電般在廣闊的草原上疾馳,葛顏的馬是萬中選一的神駒,江祥曉的馬雖然也是良驥,但神駿離葛顏的馬還有一段距離,因此沒多久就落到了後面。

葛顏也心知這場比賽並不公平,但他實在很想看看江祥曉的實力,更想讓江祥曉小挫一下,不要笑得那麼燦爛讓人看著礙眼,所以當江祥曉竟然追上他時,他的驚訝真是筆墨也難以形容!扭頭看去,見江祥曉竟然是閉著眼的!這傢伙不想要命了嗎?這個高度、這種速度,如果不小心掉下馬是會摔斷脖子的!他想叫醒江祥曉,但江祥曉的馬很快就超越了他,陡留給他一個背影。

江祥曉很快就習慣了馬的疾速,他雖然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但他喜歡這種自由奔放的感覺,這種感覺既舒暢又熟悉,他以前一定經常這樣賓士吧?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調整好狀態,一點兒不適應的感覺也沒有,他不自覺地閉上眼睛,風吹拂過臉頰,他的人好似都和馬化為一體……

葛顏從沒見過這樣的騎術!江祥曉彷彿化成了馬的一部分,那匹馬就象是毫無負擔一樣在天空下自由賓士!如陽光一樣自在從容、如風一樣自由飛揚,應合著天地自然的節奏!

真是……美!這副景象!這個人!

一氣跑出幾十裡地,江祥曉的馬跑累後漸漸慢下來,葛顏追上他大喝一聲:“醒醒!你贏了!”

江祥曉一驚而醒,“怎麼,我睡著了?”

葛顏苦笑,“是啊,睡著了還贏了我。”從沒有人贏過他!無論刀馬、騎射、狩獵,他總是最出眾的一個,關外民風驃悍,如果各方面不卓越根本無人服從你。

江祥曉笑得無比燦爛,“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不過我喜歡這裡,喜歡這個地方。茫茫草原騎快馬,談笑任馳騁……”

看著江祥曉在馬背上長嘯高歌,葛顏黯淡的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這麼活潑率真的人即使是在民風豪爽的草原兒郎中也很少見,坦白單純得象個孩子,也象孩子般容易取悅,一點點小事就能讓他開心,而他即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