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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笑的時候,臉上也象是躍動著陽光似的。

第二章

自此葛顏經常帶著江祥曉出遊,最遠甚至到西方的金水山。傳說烏族的始祖是金水山神的後代,金水山是烏族的保護神,每逢重大節日或盛典族長都要率眾來金水山的駐神峰祭祀,這裡也是流經克魯倫城的深江的源頭。

這次葛顏帶著江祥曉和侍衛到這裡來是打算教江祥曉狩獵,這裡的虎、熊、狐、鹿等動物都是內地的漢族人爭相搶購的珍品,冬季正是動物毛皮最美麗豐厚的時候。

他們出發時天空還很晴朗,但半路上就天色漸暗,到了山腳下時,雲層更是陰沉。鐵梁擔心下雪,提議先紮營休息看看天色再說,江祥曉卻興致勃勃,葛顏不願掃了他的興,決定帶江祥曉和一小隊侍衛先上山轉一圈兒,如果開始下雪就趕緊回來。

因為一開始就抱著隨時準備下山的心理,他們並沒有太深入山林,順著獵人或山民們踩出的蜿蜒山路上了就近一座矮峰。

不過,天下事總是不盡如人意,就在他們上到半山腰,忽然一隻顯然是與大鹿走失、迷路慌亂的小鹿出現在他們視線中。江祥曉眼睛一亮,立刻策馬追過去,葛顏連叫兩聲也沒叫住,只好去追他。

在樹林裡穿行本就不易,更何況還是騎馬疾馳,但江祥曉卻熟練地掌控著座下的馬匹,不論他俯低、側臥甚至藏蹬都一點兒也不影響馬的速度,直朝小鹿的背影追逐而去。

這是一個慣於狩獵的好手,葛顏一看江祥曉的姿勢、動作就明白,江祥曉不僅善於追逐,而且知道該在何時把箭射出去。

江祥曉漸漸追近了小鹿,俯在馬背上以躲避橫生的樹枝,張弓搭箭,瞅準角度,箭如流星般射了出去,呼嘯著穿過樹木的間隙,正中小鹿的頸部,小鹿應箭而倒。

葛顏看得愣了,江祥曉不僅反應迅速、動作熟練、姿勢標準、命中率高,而且對奪走一個幼小的生命毫不在意、看見鮮血也無動於衷,那表情、那眼神,完全是一個拿慣了武器、殺慣了生的人!“江祥曄”是個養尊處優的王子,烏託長老還說“江祥曄”是個文弱書生,怎麼可能有這麼敏捷的身手和如此冷酷的心態?

他追到江祥曉身邊時,江祥曉已經把小鹿的屍首搭到馬後,動作利索又純熟,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你怎麼來得這麼慢?”

葛顏苦笑,“曉,你的騎術和箭術都很好嘛。”想到自己帶他來金水山的目的,苦笑得就更深了,“起風了,大概很快就會下雪,咱們趕快回去吧。”

“下雪有什麼了不得的?你和鐵梁他們怎麼都這麼緊張?”雖然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但他潛意識中模模糊糊地覺得這件事沒多嚴重。

葛顏嘆了口氣,“江祥曄”一直住在南方,頂多看過飄飄的小雪花,沒兩天就會化得乾乾淨淨,北方的大風雪可沒南方那麼詩情畫意。

他們順著來時的痕跡往回走,沒走多遠天上就飄下了雪花,風勢也越來越大了。

來時的痕跡漸漸被狂風颳得模糊難辨,葛顏停住腳步,“不行,咱們趕不回去了。”

“對……對不起……”江祥曉被這麼大的風雪嚇住了,他是南方人,本來就不耐寒,此刻身上穿得雖多卻還是凍得直打哆嗦。

葛顏拉著江祥曉頂風冒雪找到一個避風的地方,讓兩匹馬臥在一邊,從馬鞍袋裡拿出皮毯蓋在馬背上,用繩子綁住以防被風颳跑,然後砍了一推長而結實的樹枝搭起一座克難的微型樹帳,勉強能讓兩個大男人擠進去。

江祥曉驚佩地看他做著這一切,“你經常幹這種活兒嗎?”他是族長吧?象這種照顧馬匹、搭建帳篷的事應該由部下做吧?

“我又不是生下來就是族長,雖然烏族有好幾代都由葛氏當家,但有資格的繼承人也不少,我們可不講究什麼長幼嫡庶的,強者就是王,沒本事就沒人服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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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也有很多競爭者了?不甘心輸給你的大有人在吧?”

葛顏露齒一笑,“那些人我都解決掉了。不管任何國家或組織,要穩固的第一要素就是要有絕對統一的領導,若一個領導者無論做什麼事都有掣肘在側,這個國家就絕對無法強盛。”

江祥曉沒問他如何解決那些影響他地位的人,隱隱明白這些故事裡一定充滿了陰謀與血腥,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因此而對葛顏產生厭惡與懼怕,下意識中彷彿覺得這種事很普通平常,根本沒在他心裡激起半點波瀾。葛顏拉起他的手鑽進樹枝搭建的帳篷時他乖乖地跟了進去。

兩條毛毯都給了馬,葛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