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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監捧著帶血的手帕進來時,太醫正在給趙尹治療,在看見血的那瞬,趙尹瘋了一般將面前的東西推翻,他不斷咳嗽,血順著嘴角一直流,太醫與太監嚇得跪在他跟前直呼:皇上息怒,保重龍體。

然後趙尹就暈了過去,這一暈渾渾噩噩好幾日,他沒能早朝,對外稱是身受風寒,實則連床都下不了。

那封黃油紙包裹的信,那首詩,趙尹燒了,他以為這樣便能欺瞞自己,哪怕姜青訴在死的時候是恨他的也好,至少……別再是愛了。

陸馨知道這首詩,趙尹很驚訝,他怕知道得更多,已經沉了幾十年的心會再度凌亂起來,所以他不問。

趙尹吩咐人去大理寺查探,然後紫晨殿又歸於安靜,等地上的杯水全都清理好了之後,趙尹才開口:“許卿出去等,朕有話單獨問她。”

許文偌擔憂地看了陸馨一眼,還是退下了。

趙尹屏退了太監,就連貼身的明安也沒留。

最終就剩他們兩個,趙尹問陸馨:“你可知,人心狠,也脆弱,你如此聰明,卻想不通,若朕想向百姓承認與霏月之間有感情,當年她的案子,就不會落實叛國。”

言下之意,是這證據他不願作數。

姜青訴大約也猜到了這個結果,只說:“皇上讓許大人交給民女的事,民女盡心辦了,如何做,是皇上的意願。”

“你看過這些信,可覺得朕心狠?”趙尹又問,這一眼,他看見陸馨垂在衣角的手,緊張地用拇指刮擦了食指指節,趙尹的身體晃了晃,突然後悔問出這話。

“皇上說過,人心狠,但也有脆弱,民女……不覺得皇上心狠。”姜青訴道。

“你騙人的時候,與她有一樣的動作。”趙尹動了動手準備起身靠近,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我與她一同長大,兒時胡鬧,曾在姜府的院子裡種了一棵樹,樹還未長成,她便揹著汙名走了。”

“有時朕想,那年槐花樹下,朕不該藉著酒意,拉她入朝局,若無那一時的自私,就不會有這麼些年的寂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