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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曲小荷抱在了懷中,因為人多,談話聲將曲小荷吵醒,她慢慢睜開了眼睛,伸手揉了揉眼角朝阿武看過去,問:“我們在回去的路上了嗎?”

阿武頓了頓,點頭,曲小荷又伸出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蹭了蹭懷抱本打算繼續睡,結果餘光看見了姜青訴幾人,立刻嚇了一跳,猛地抬頭問阿武:“壞人來了?!”

阿武沒點頭也沒搖頭,實則,他也拿不準眼前這幾個人是否是壞人,但是他見過那身穿一黑一白衣服的男女。女子尚且不說,男子他與之對視過好幾次,對方身上籠罩的威嚴明顯不是普通人,且對方早就看穿了他懷抱曲小荷,卻沒有拆穿,所以晚間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對對方頷首道謝,這時又是這人追過來,只是不知有何目的。

姜青訴的目光落在了曲小荷的身上,小姑娘眉心一朵桃花引人注目,長相倒是難得的漂亮,若能長大成人,必然是個美人胚子。只可惜,她這面相看上去就不像是能活過六歲的樣子,單邪方才說她一炷香內必然死,現下早就過了那個時刻,沒死,是因為改動了生死,即便如此,也沒能改變她的命理。

“你叫曲小荷是嗎?”姜青訴問道。

曲小荷愣了愣,她害怕所有陌生人,於是不敢說話,只抱著阿武不撒手。

阿武警惕地看向姜青訴,姜青訴眉眼彎彎,抿嘴笑了笑:“我與你爺爺曾是好友,別擔心。”

曲小荷聽見這話,古怪地朝姜青訴看過去,她小聲道:“我爺爺已到知命之年,如何會有你這麼年輕的朋友?”

姜青訴見對方願意與自己說話,心思百轉,莫名一股熟悉感襲來,便道:“交朋友有年齡限定的嗎?你與抱你的這位大哥哥也是朋友,他與你也相差很大啊。”

“阿武不一樣。”曲小荷說著,抓住了阿武的手:“阿武是我的家人。”

“我早在你出生之前就與你爺爺是朋友了,我知道你爺爺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疤,說的沒錯吧?”姜青訴循序漸進。

“真的!”曲小荷眼睛一亮,朝阿武看過去:“她真的認識爺爺!爺爺的疤不經常露出來,只有爹爹和孃親還有我知道呢!她知道,她肯定是和爺爺很親很親的人!”

單邪聽了這話,眉心微皺,目光落在了姜青訴的背影上,姜青訴抿了抿嘴,雙手背在身後,聽見這話也很古怪。

很親很親倒是算不上,只不過那道疤是當年曲昌來牢獄裡看望她時以血明志,保證會將她在朝堂上的所願所望都繼續下去,自己割出來的罷了。

第63章 半妖結:五

“你說白大人生前與那曲昌……”鍾留蹲在小溪邊; 伸手摸了摸鬍子壓低聲音問沈長釋,沈長釋洗乾淨了手,舀一手心的水灑在了他的臉上; 瞪了鍾留一眼道:“胡說什麼呢?虧你還活了這麼多年; 號稱天下事無不知曉,白大人與曲昌的關係; 你怎麼就不調查清楚?”

“沈哥你又知曉?”鍾留挑眉。

沈長釋道:“在你來之前,我早借著曲昌之死問得清清楚楚了,原來當初白大人在朝為官的時候,門下有弟子一人,便是曲昌。當年曲昌是寒門子弟出生; 與達官貴人之子不同,他是經過重重考核最終才中了舉人,所有舉人對身為女官的白大人不屑一顧; 唯有他願意拜入白大人門下,白大人年長他三歲,還被叫了幾年恩師,他們之間,如何有你想的那骯髒齷齪的關係?!”

鍾留眨了眨眼睛; 有些委屈:“沈哥,你激動個什麼?”

“我寫我那書你當是為什麼?白大人就算有關係; 那也必須是得與無常大人有些關係。”沈長釋砸了砸嘴。

鍾留湊過去問:“什麼關係?”

沈長釋道:“反正不是骯髒齷齪的關係。”

順著溪流上游; 繁星之下,姜青訴坐在了溪邊雙腳放入水中涼爽; 瞧見下游的沈長釋還在洗手,甚至將水潑在了鍾留身上,嘿嘿一笑,指著那兩人對單邪道:“你看,他倆玩兒我的洗腳水。”

單邪站在姜青訴的身邊,視線落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淺溪中,姜青訴那一雙光潔的腳上,他沒跟著一起笑話沈長釋與鍾留,只挪開了視線道:“穿鞋。”

姜青訴愣了愣,抬起頭朝對方看過去,片刻後問:“你是在生氣嗎?”

氣什麼?難道是氣她對阿武和曲小荷不作為?曲小荷的命本該死的,但阿武不知用什麼方法幫她續了一天的命,她現在並非該死之人,只算是將死之人。他們拿對方無可奈何,只能守著,尚不能有其他作為,她為了與之更好的相處,脫口而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