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瞧他那身衣著打扮,顯然也是個趁錢的主兒。對了,如果小的沒記錯,這人應該就是海天盛宴大酒樓的掌櫃,好像姓關。”
海天盛宴大酒樓?
羅四海聽罷,立馬反問道:“可是這兩年在長安風頭漸盛的海天盛宴大酒樓?好像就在西市那邊~~”
“沒錯沒錯。”鄭老六這次相當得肯定自己的猜測,說道,“就是那家酒樓的掌櫃。今年年初,小的跟您,還有五湖賭坊的王東家在那兒吃過一次飯來著。那菜色是相當得美味啊,嘖嘖,現在想想還真是名不虛傳!”
“嘿嘿,管他勞什子海天盛宴大酒樓。”羅四海頗為不屑地哼道,“只要能還得起銀子,老子管他是誰。好了,回頭你就把那三個紈絝子弟的帳給消掉。真沒想到啊,老子以為這三個小兔崽子只是小魚,沒成想賭債還得那叫一個痛快。看來,老子還得再設局將他三兒引來,再刮上他們一筆,哈哈哈……”
鄭老六一見羅四海這麼說,不由臉上起了幾分猶豫,嘀咕道:“東家,這三人的父親好歹也是朝中的重臣。咱們這麼坑他們,是不是有些冒失啊?畢竟,民不與官鬥,咱們……”
“放屁!”
羅四海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濺到鄭老六的臉上,罵罵咧咧道:“朝中重臣又能咋的?老子開啟門做生意,賺得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咱又沒拿刀子架在他們三兒脖子上,逼他們來咱們四海賭坊耍銀子。願賭服輸,輸了就要給銀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再說了——”
羅四海眯起雙眸,似笑非笑般陰鶩地瞟了一眼鄭老六,哼道:“朝中重臣很了不起嗎?莫要忘了,咱們身後站得是誰。江夏王的性子你難道不清楚嗎?誰要敢壞了他來錢的路子,嘿嘿,他還能讓別人安生一輩子?”
江夏王,李道宗!
鄭老六也是四海賭坊的老人兒了,多少知道些內幕。一聽到羅四海提起這位長樂坊的幕後東家,心裡的底氣又恢復如常。
臉色猶豫之色頓消,口中不滯附和道:“那是那是,咱們家這位爺深得當今聖上信任與器重,誰又敢在老虎嘴邊捋須?嘿嘿……”
“算你鄭老六知道輕重,哼!”
羅四海一聲冷哼之後,感覺說完一番後身上燥熱難當,肩膀、胳膊、胸口處又開始冒出熱汗來。
隨即又走到架子前拿起汗巾,急急擦拭起身上的汗漬來。
擦著擦著,突然負責在地窖上邊守候的跟班隨從嚷嚷道:“東家,五湖賭坊的王東家來了,說是找東家有事相商來著。”
五湖四海皆兄弟,兩家賭坊是一家。
羅四海再次將手中的汗巾扔回到架子上,呢喃了一聲:“老大過來了?這個時候找我來要幹嘛?”
嘀咕自語後,羅四海自顧走到梯子跟前,準備爬出地窖口,一邊爬著一邊衝藏銀地窖裡頭的鄭老六吩咐道:“這裡就交給你打點了,我去見見老大。”
聲音落罷,三兩下子,人已經爬出了地窖,回到了地面。
第433章五湖賭坊王五湖
“老大,你咋過來了?”
羅四海一爬出地窖,便看見了五湖賭坊的東家王五湖。
王五湖和羅四海差不多的年紀,身材偏矮,偏瘦,穿著一件料子面兒的棉襖,肩上披著一條灰黑狐裘,雙手捧在嘴邊不停哈著氣,取著暖。
可見王五湖跟羅四海不同,身體底子略差,有些怕寒。
站在地窖上面的空地處,不停跺著腳,哈著熱氣,一身料子面兒的王五湖,更像是一個買賣人。
王五湖聽著羅四海招呼,再看這廝穿得如此單薄,不由又是打了個哆嗦,急急說道:“老二,你可算上來了,趕緊的,找個有火爐的地方取取暖,我有事兒跟你打聽呢。”
見著王五湖這番慫樣,羅四海忍不住打趣道:“嘿嘿,老大,你這小體格兒真差勁,這點嚴寒算啥,想當年咱們隨江夏王……”
“得了,得了,趕緊的吧,凍死個鳥唉!”
王五湖打斷了羅四海的話,又是一陣催促。
羅四海聞罷,收起了玩笑,請道:“走,去我屋裡說話,我讓夥計生個火爐送進來。”
說著,一邊張羅夥計燒爐子,一邊領著王五湖前頭走去。
很快,羅四海便將王五湖帶進了自己平日會客的屋中,兩人坐罷之後,賭坊的夥計及時送來火爐,不一會兒,整個房中的溫度徐徐變暖。
身材矮小的王五湖窩在火爐旁邊,就跟個老鼴鼠似的,烘著身子取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