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就可以了。”靳昭東卻總覺得宋其衍這話說得暗含諷刺,然而,那張謙遜的臉怎麼看都是一派坦誠,不由地又看向靳子琦,卻只看到她低垂的眼睫,掩蓋了眼底情緒。
靳昭東沒再拒絕,接過果汁,也招呼喬欣卉坐下:“你也別忙了,家裡有阿姨,以後這種事就交給她們做好了。”
喬欣卉臉上流露出感動的柔情,卻沒有當即坐下,而是眼睛四下看了一遍,靳昭東也發現飯桌上少了兩個人。
“媽和昭兒人呢?”
話音剛落,二樓便走下來虹姨,她剛才是被喬欣卉使喚去叫孫蘭芳了。
“董事長,老太太說她不餓,就不下來吃飯了,也別給她送上去。”
虹姨的臉色不是很好,很容易就看出,孫蘭芳沒少為難她,以孫蘭芳的脾氣,估計原話比虹姨傳達的更難聽一些。
聽到自己母親突然不吃飯了,靳昭東沉吟了片刻,他自然知道母親是個固執的女人,這番是對他剛才偏袒子琦做出的無聲抗爭!
靳子琦聞言和宋其衍面面相覷,暗自冷笑,這個老太太是要絕食了?
她真當自己是甘地,崇尚非暴力不合作的精神讓他們屈服上去道歉?
宋其衍突然開口打破沉默:“老太太年紀大了,偶爾少吃一頓也是好的,她的體重應該嚴重超標了,是該控制一下血糖和脂肪了,爸就別擔心了。”
靳子琦差點一口嗆出自己嘴裡的牛奶,老太太要是躲在門口偷聽到宋其衍這番話,會不會直接衝下樓找他拼命?
靳昭東卻好像真的考慮起宋其衍的建議,稍後擺擺手,是打算暫時擱置孫蘭芳的晚餐問題,剛提起筷才想起還少了一個。
“那昭兒呢?怎麼不見她的人,又跑到哪裡去了?”靳昭東說著皺起眉頭。
顯然,喬念昭這樣招呼都不打跑出去不是一兩次了。
“那孩子剛才還說要替她姐夫去選一瓶紅酒的,怎麼還不回來?”
喬欣卉一句話便把靳昭東怪罪喬念昭的話都推到了宋其衍的身上,那意思就像是在說,你看,我女兒是給你女婿選酒才沒回來的,不表揚就算了還罵她?
宋其衍轉頭朝靳子琦無辜地眨了眨眼眸,管我什麼事?
靳子琦抿了抿嘴角,無聲地回答,找你當冤大頭唄!
“嗯,別等她了,先吃飯吧,等會兒自然就回來了。”靳昭東發話。
一家之主都這麼說了,其他人哪裡還敢有異議?
和宋其衍跟靳子琦的低聲笑語不同,喬欣卉還是時不時望向門口,一頓飯也是吃得心不在焉,靳昭東則悶聲不語地夾菜扒飯。
一頓飯吃得還算賓主盡歡,只是快到一半時,喬欣卉再也沉不住氣,轉頭問送菜上來的虹姨:“虹姨,你知道念昭去哪裡了嗎?”
虹姨想了幾秒,才回答:“應該還在酒窖裡吧,剛才去取酒時看到了。”
真的去取酒了?那怎麼老半的還不回來,難不成出什麼事了?
喬欣卉和靳昭東對視一眼,便紛紛擱下筷子起身,靳子琦和宋其衍自然也不甘落後,一同追了出去,說是擔心,其實看熱鬧的成分居多。
也許是那瞬間緊張的氣氛,連帶著廚房裡的傭人都好奇地跟去酒窖。
虹姨在前面帶路,剛走到酒窖門前,喬欣卉也看到了那把鎖,而虹姨已經先發制人地拍了下自己的頭:“喲,看我老糊塗了,怎麼把門給鎖了!”
喬欣卉當即黑了臉,雙手緊緊地捏在一塊兒,這酒窖裡可是開著冷氣的,從念昭說要來拿紅酒的時間算起來,快一小時了,大冬的,怎麼受得了?
“別急別急,我這就把門開啟。”虹姨這話怎麼聽都覺得在幸災樂禍。
宋其衍貼近靳子琦,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問她:“你是不是知道啊?”
靳子琦搖頭,她也沒想到老實憨厚的虹姨竟會來這麼一招整喬念昭。
這出來,人都快成冰棒了吧?
當然,死是不可能的,畢竟裡面還不至於零下幾度,頂多讓她感冒一個。
虹姨門一開啟,喬欣卉就衝了進去,昭兒昭兒地叫了幾聲,靳昭東路過虹姨時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後也跟著去找喬念昭。
其實根本不用怎麼找,喬念昭正裹著酒窖裡一塊蓋紅酒的麻布,紅著鼻子,憤恨地坐在一處冷氣吹得比較少的角落,麻布下的身子瑟瑟發抖。
當眾人推門而入時,喬念昭正在那裡咬牙切齒地咒罵靳子琦。
她認定是靳子琦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