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掙的錢也
多了。
可反過來說,對於教育水平不高、沒工作的家庭,經濟壓力最大的時期,是孩子年齡最大的
時候。當然,這正是澳大利亞社會服務理事局調查所提出的論點。近年來政府在家庭補助金
方面做出的所有“改進”,其目的幾乎都是讓整個制度更適合中等收入家庭的需要。家庭補助
金是減少兒童貧困的一種重要手段,這個概念早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得說句公道話,霍華德先生雖然很偏愛單收入家庭,給了他們種種好處,但他總是把單
親家庭排除在外。很多單親家長沒有工作,他們的孩子也有不少處於貧困當中。)
一兩年前跟人合作《澳大利亞比比看》(How Australia
pares)一書的時候,我沮喪地發現,澳大利亞在兒童貧困方面的記錄並不值得我們驕傲
。根據聯合國兒童基金會2000年的一項研究,澳大利亞有的孩子生活在貧困當中,在全
世界18個發達國家中排倒數第六。而按照更近期的一項研究,貧困兒童的比例已經增加到了
15%。不管哪個資料屬實,都不是什麼值得人吹噓的事情。
最後,讓我們再來看看澳大利亞力爭轉入知識經濟所帶來的一個隱性後果。轉入知識經濟當
然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敢肯定。我們的孩子能受到更多教育,我們的勞動力會變得比
從前更有技能。女孩與男孩齊頭並進,甚至超過男孩。但這裡有一項隱性成本:為我們對知
識的渴求買單的,主要是家長們。孩子接受教育的時間越來越長,加入勞動力市場的年紀越
來越推後,也就意味著他們離家獨立越來越晚,依靠父母越來越久。
除了勞動力市場需求的變化,政府的政策也在變。不管你走到哪兒,各種變化因素都像串通
好了似的,增加你的育兒成本。與其說是“誰用誰買單”,倒不如說是“誰用都是家長買單”。
根據官方資料,半數以上20~24歲的年輕人,仍跟父母住在一起。即便到了25~34歲,還有
12%的青年住在父母家。新南威爾士大學社會政策研究中心的朱迪?施奈德,就年輕人對家長
依賴性的問題,發表了一份研究論文。她指出,上述變化其實在孩子年紀還小的時候就註定
了。
施奈德博士發現,1982年,15~17歲青少年住在父母家的比例是79%,14年之後,這一比例增
至96%。這主要是因為青少年全職工人的就業市場徹底崩潰,待在學校上完高中的孩子越來越
多。同一時期,15~17歲青少年從事全職工作的比例,從22%跌至8%。
很難相信10多年間的變化會這麼大。約有1/3的年輕人進入全日制大學或其他高等教育—比20
世紀80年代初翻了兩倍多。在很大程度上(但並非全部原因),這導致18~20歲從事全職工
作的青年比例,從1982年的一半強,跌到了1996年的1/3。當然,大多數大學生要幹些兼職工
作。原先許多年輕人可從事的全職工作崗位,也就順勢變成了兼職工作崗位,交給學生們去
幹。
可儘管有兼職工作,幾乎這個年齡組的所有學生,仍然保持著對父母的依賴。(倘若年輕人
的個人收入不足以令其個人維持貧困線以上的生活,那麼,調查就將他們視為依賴父母。)
養兒育女的成本(5)
大學入學率的提高,基本上解釋了18~20歲年輕人依賴父母的比例,從1982年的不到40%,提
高到1996年的60%以上。
年齡較大的大學生(21~24歲),情況更為複雜。表面上看,一部分人所做的兼職工作,已
經足以養活自己了。20世紀80年代中期以來,該年齡段依賴父母的大學生比例確實下降了—居
然跌到了80%以下!即便如此,由於21~24歲年輕人仍在唸大學的比例逐年上升,該年齡段所
有年輕人依賴父母的比例仍然穩定維持在30%左右。
嚴格地說,住在父母家並不一定意味著生活依賴父母。但兩種情況的區別實在很模糊。如今
,掙錢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