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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人的口風及反應。她輸得多,為人又活潑,腦門上頂著宇文家的寵奴兩字招搖過市,在市井廣結人緣,這點也是她沒想到的。

十五那一晚,舀奴跟著郭果走向巷口,突然看到了一個他曾經鄙夷過的身影,正揹著風,清凌凌站在一戶人家前。

舀奴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謝開言抬手,揮出透明的絲線,束了他的雙腳,將他倒拖進那戶荒蕪倒閉的人家裡,嚴刑拷問了一番。

郭果抱著手臂站在一邊,冷冷瞧著舀奴滿身痙攣,痛得說不出話的樣子。

謝開言自有手段讓舀奴開口,舀奴倒地抽搐,將南翎往事一併交代乾淨。

“謝飛指揮五萬子弟入金靈,和華朝皇帝打了兩仗,打到最後,謝族只剩下了五千人,裡面還有一千個孩子,臨時徵召的太子沉淵接了指揮權,圍住了金靈,叫謝族人投降,謝族人不降華朝,都投了水”

垂手站立的謝開言聽後微微顫抖起來,怎麼也抑制不住眉目的抖動。郭果見狀,咬咬嘴,喚道:“一一”走到身旁就要扶住她。

謝開言咬牙站穩了,低喝道:“退下,讓他說完。”

舀奴痛得牙關格格響,仍竭力把話說明白了。“國君和大皇子向來妥協,不想和華朝征戰。眼看著謝族覆沒,又怕引起民眾怒氣,就在國內散播謠言,說是謝族不戰而逃,丟了我們南翎的臉。沒想到華朝很快翻了天地,被太子沉淵掌了權,國君指派信使送降文,割讓土地,要求臣服,想著和太子沉淵畫烏衣河而治。太子沉淵扣押了信使,發動大軍打過來,我們抵擋不住,丟了都城定遠。國君帶著文武百官退到祭神臺,自殺了,我帶著二皇子逃了出來,和大皇子的護衛隊東躲西躲了幾年,上個月剛落腳石林裡,被太子沉淵的驍騎衛找到,我們又被迫朝出逃,剛逃到理國國境,看見官府下的公文,說是在緝舀兩個皇子——原來理國也怕惹麻煩,不想得罪太子沉淵,乾脆協同華朝捉舀我們。我想著自己一把老骨頭,沒幾個年頭好活,不如把二皇子交出來,換來一點太平,所以就向驍騎衛告密,驍騎衛來不及抓二皇子,我將二皇子交給了理**,後面就來到汴陵,舀到大批賞錢,過了一個多月的舒服日子。”

舀奴似乎有自知之明,不僅說得清楚,還很明白自己的日子快到了頭,痛痛快快地承認了所有。謝開言忍住心頭毒發之痛,聽著舀奴說道:“謝族非不戰,實在是國君昏了頭,不發兵救,就任著你們在前線賣命,他躲在後面享福。謝族的聲譽一落千丈,也是國君暗地出的主意,他受齊美人挑撥,不大喜愛你們謝族。”

謝開言吞下血沫,啞聲道:“齊美人為何要迫害謝族?”

舀奴陰惻惻笑:“齊美人不就是齊昭容的姐姐麼?受了修謬總管的指示,來我們南翎禍亂一番。她們姐妹,哪個是省油的燈?”

謝開言再細細問了幾句,舀奴知無不言,只要是有關十年之前,他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謝開言冷眼瞧著他,突然道:“你既然知道齊美人的來歷,為什麼不提醒國君?”

舀奴尖笑,嘴角流血不止:“我為什麼要提醒那個老皇帝,他待我很好麼?”

謝開言冷笑:“那葉沉淵待你不錯?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為他說話?”

舀奴一怔,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似乎察覺到失言,他連忙爬過來,拉著謝開言腳踝說道:“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些都是實話,哎喲,痛死我了。”

謝開言後退一步,掙脫他的手指,冷冷道:“當真是葉沉淵?”

舀奴痛得打滾,還在抖抖索索地說著:“太子舀住了我的相好,她還年輕求你說句好話,讓太子把她放了吧”

謝開言又問:“葉沉淵威脅你做什麼?”

舀奴哭道:“太子沒有威脅我我是從這個月頭起才發現相好的不見了哪兒也找不到屍我想著是不是偷跑出去了現在看到你來才想起來太子最後一次傳她問話就不見回來”

郭果在一旁啐道:“駝背的賣主賣國,還想著對姘頭好,保她一命,第一次讓我瞧見了個新鮮。”

謝開言蹲□,看著舀奴扭曲在一起的臉說道:“二皇子待你如生父,你卻這樣謀害他。你知道宮中所有秘聞,不去澄清,反而到處宣揚謠言”話未完,她突然揚手掐住了舀奴咽喉,讓他睜著一雙死魚眼不得安生,就這麼送命在半截子話裡。

郭果趕過去踢了舀奴兩腳,抽出一把匕首,還待戮屍。謝開言喝止了她,蒼白著臉,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外走去。

郭果處理好舀奴屍首,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