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錢婉秀冷笑。
“那你還真是看得起我,覺得一整原陽縣都認識我。”裴芩呵呵。
江本新敲了下驚堂木,“本官再問你,奶孃!你到底認識她嗎?可是她收買指使你害人的?若不從實交代,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奶孃跪在地上哭喊,“大人!民婦是冤枉的啊!不是民婦害的人啊!民婦真是冤枉的啊!要是民婦殺了人,就讓民婦天打五雷轟,讓民婦的兒子也不得好死!”
天打雷劈這樣的誓言哪有多人信,那麼多失誓的人,也沒見雷劈死了哪個。但拿自己幾個月的兒子發毒誓,江本新微微點了點頭。
見江本新竟然傾向了奶孃,錢婉秀著急,“大膽奶孃!你拿自己兒子發誓,想要逃脫罪責,你就不怕那吃過你奶水被害死的文傑的冤魂回來找你嗎!?你忘了他死不瞑目的樣子了!?你就不怕嗎!?”
奶孃憤恨的扭頭看她,“人不是我殺的,我問心無愧,我不怕!人是誰殺的,小少爺的冤魂會去找她的!一定會去找她索命的!”
錢婉秀恨怒的滿胸怒火。
“說的好!人是誰殺的,冤魂就會找誰去索命,是吧,陳氏?人是你殺的,還想栽贓給本夫人!”裴芩冷笑著盯著陳氏。
陳氏看她幽寒的眼神,也不怕她,“反正人不是我殺的!我是冤枉的!你個賤人休想誣賴給我!就是你買通了奶孃害人,嫁禍給我的!”
“不是奶孃,也不是你,難道還有其他人?”裴芩挑眉,餘光瞥了眼錢婉秀。
錢婉秀臉色微變,“裴芩!你別以為你現在是誥命夫人,就可以隨意汙衊人!”
“嗯!不知道誰定的規矩,只許你們汙衊我,不許我汙衊別人!”裴芩點頭。
墨珩看了錢婉秀一眼,跟江本新道,“大人!既是問案,那就把當日所有的人都傳喚過來,一一盤問,相信定能問出線索。”
錢婉秀臉色微微繃緊。
案子問到現在,兩方各據一詞,江本新就點頭,“傳喚裴家所有人上堂問話!”
“江大人!所有涉案人員都在堂上,江大人不審問他們,怎能聽她們的!?她們這是節外生枝,企圖推卸罪名!”錢婉秀心裡怕極了,怕小兒子一上堂,被一頓喝喊,嚇的就露餡了。
“不過是傳你們家下人上堂問問話,宣講夫人怕什麼!?”裴芩問她。
錢婉秀顧不上她說宣講大人宣講夫人是的嘲諷,看她幽深的眼神,就心裡怕。
江本新已經下令,帶裴宗理家所有人上堂問話。
所有人,當然也包括了裴文臣和裴文盛。
兩人都在學堂裡,衙役先帶了幾個下人過來。
錢婉秀暗暗祈禱著,兒子都在學堂,可以不用被帶過來。
江本新讓奶孃再回憶昨兒個的情況,“…。從頭到尾說,不要漏了哪個。”
奶孃為了能洗刷殺人罪名,激動的磕頭,“青天大老爺啊!”仔細想了想,就從朱氏和陳氏上門前說起來,“…趙姨娘跟老爺說要換大夫,還覺得民婦照顧的不盡心,讓小少爺又病了。老太太和大太太就過來送菜了。看小少爺還沒退燒,老太太就讓換了大夫。大夫過來給小少爺看過之後,開了藥,是書畫去抓的藥,也是她煎的。等藥好了給小少爺餵了藥,老爺哄著小少爺,一會果然退了燒。老爺把小少爺哄睡著,讓民婦帶回屋看著。老爺和夫人,趙姨娘就和老太太大太太在廳堂裡說話,說大房的大奶奶在京城開面館賣餄烙面和麻醬燒餅的事,說裴芩姐弟要報復,要對付孔家啥的。民婦怕小少爺再睡著了發燒,就去廚房端了水,擰帕子回來。進屋就見小少爺…臉色發青,死不瞑目,已經沒有氣了!”
聽她沒有說起裴文盛,錢婉秀提心吊膽的,頓時微微放下來。
“沒有遺漏的?當時家裡都有哪些人?”裴芩問。
錢婉秀心裡恨得不行,“看來你非要栽贓給我了!?”
裴芩只瞥她一眼,繼續問奶孃。
江本新也問,“都是誰?還有沒有別的人?”
奶孃回想著,“有老爺,夫人,趙姨娘,老太太,大太太,錢媽媽,書畫,小丫鬟小晴,小廝書茂。哦,還有五少爺!”
把裴芩姐弟攆出來後,老裴家從新排了行,因為只裴文麗一個閨女,就全部放在一起排的,裴文盛排行五,就是五少爺。
江本新把丫鬟小廝,錢媽媽和書畫都問了一遍,卻沒有問出啥有用的線索,都說只有奶孃有機會下手殺人。
“人如果真是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