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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將親征柔然,恐無暇顧及京城,不容變生肘腋!司徒、太衛、司空,眾卿有何對策?」

崔浩奏稟道:「自從萬歲下令譭棄妖說之後,讖謠才四處興起,指萬歲滅棄根本,將召至祖先降罪,意圖逼萬歲屈服於宗族之意,此乃欺君罔上,斷斷不能容許!」

拓跋燾點頭,神情中帶著難解的怒意,道:「崔司徒之言極是,朝中重臣依然對朕有所懷疑,長此以往必成禍害!」

階下的太子拓跋晃暗自不安著,只聽崔浩道:「如今朝野之中,邪說仍盛,妄稱天后不滅,將以沙門興胡來之兵,以無上神通,重建佛國!這等妖妄邪說一旦深入人心,陛下江山危矣!」

拓跋晃連忙上前道:「父皇切莫聽信司徒之言!沙門僧侶與朝政何干?魏國之敵,是蠕蠕與偽宋,不是這些手無寸鐵的沙門!」

崔浩道:「太子有所不知,以平城之中,沙門便有數萬之眾,不服傜役,不敬父母,寺廟之內不但藏匿兵器,還蓄養婦女,淫行傳及鄉里,萬一這些妄人集結起兵,才將造成國基危墜!亂事不在千里之外,只怕變生門戶之內!」

拓跋晃激動道:「誰說寺廟皆如此不堪?司徒有何證據?」

階下的太衛上前稟報道:「太子,司徒之言並非虛構,近日確實查出許多寺廟內有犯禁之物,動機可議!已逮捕數名沙門,皆坦承他們暗中勾結州牧郡守、地方豪強,將要起兵,重建大魏為佛國了!」

拓跋燾聽了,不禁大怒,道:「這些事朕早有耳聞,想不到竟是真的!朕斷斷不容這等叛逆之事!」拓跋燾望向崔浩,道:「速速擬定詔書,下令沙門還俗,有不從者即誅,胡神泥人及浮圖,皆擊破毀壞,以正天聽!」

崔浩道:「微臣遵旨。」

拓跋晃雖然聰明伶俐,但此時也一時之間難以想出什麼辦法,要拓跋燾收回成命,只能焦急不已。陸寄風身為領軍將軍,不便對政事發言,但心中也暗暗急著,弱水慫恿國君滅佛崇道,崔浩又趁這個機會打擊異己,把佛門當作標靶,這樣的無理與無知,不知道會造成何等亂象。

退朝之後,陸寄風正欲離宮,卻見到寇謙之的車駕已在宮外等候,陸寄風上前,道:「國師,你可聽說城內近來到處風傳的老子變文?歌詞幾近愚民,不知是誰所為!」

寇謙之臉上一紅,陸寄風見了,登時明白,驚愕地看著他。

寇謙之無奈地說道:「皇上尊崇道門,若將佛道合一,深入人心,或許能使皇上暫且不再視佛如仇……」

原來這是寇謙之的計策,試圖以道教解釋佛道同源,但如今情勢危急,要慢慢的教化人心已來不及,才用這愚民的方法,以期最快達到效果。

陸寄風道:「已經來不及了,皇上方才在朝中已下令崔司徒擬詔,命沙門還俗,並要毀了所有的佛像浮圖!」

寇謙之大驚,陸寄風道:「你可知道通明宮內發生何事?」

寇謙之一臉茫然看向陸寄風,陸寄風吸了口氣,道:「你難道不知你的師祖真一子,已強奪掌門之位了嗎?」

寇謙之愕然半晌,竟答不上來。陸寄風又驚又疑,道:「國師!你是弱水道長的再傳弟子,又是他委以重任之人,你怎會什麼都不知道?」

寇謙之喃喃道:「我確實不知啊!」

這時一隊儀仗由宮內浩浩蕩蕩地駛了出來,前導的衛士喝令著:「司徒車駕將行,閒人退避!」

陸寄風與寇謙之的車隊都被趕到宮門旁,好讓崔浩先行離去。崔浩的車駕經過寇謙之與陸寄風旁時,他抬手道:「止步!」

車隊遂停了下來,崔浩掀開轎簾,對兩人微微一笑,道:

「國師,陸大人,二位在宮門外所議何事?能否賜教於伯淵?」

寇謙之想起他無情地下令行車,差點害他斃命於馬蹄下的事,臉色一沉,冷然道:「司徒大人,貧道乃出世之人,對國政無由置喙,但是道統與釋教並不相違背,您何苦非要興起事端?」

崔浩笑道:「既然國師是出世之人,就不必擔心政令了,俗事由浩取決便是。」

寇謙之道:「但是你利用道尊,迫害異己,這罪名卻要擔到道教頭上!我怎能坐視不管?」

崔浩忍不住笑得更是輕蔑,道:「國師,皇上要尊道或是尊佛,並非國師一人所能左右,如果連國師都不與萬歲同心,恐怕……另有道行更高之人,取而代之。」

話中之意,竟是他要把寇謙之由國師的地位給拔下來了,寇謙之愕然,崔浩又道:「近日有人自通明宮來,上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