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出去。
隨著顧連州出府,平靜的後院立刻如炸開了鍋似的,姬妾們聚在齊姬的院子裡,七嘴八舌的一一數落白蘇的“罪行”。
“姐姐!那個白氏居然被夫主特許可以進前院!”慧姬見齊姬依舊淡然的在澆花,頓時急了。
自白蘇從殿中出來的那一刻,齊姬便已經得到訊息,她若是坐不住的人,早就死在齊家的後院,如何能能進得了少師府!
那天初次見面,齊姬便知道白蘇不是個簡單的人,下馬威,對於她這種人來說是無用的,只是沒想到,她手段如此高明,竟能近了夫主的身。
“聽說她出來是,嘴唇是受傷了呢。”屏姬嘆道。怎麼傷的,不問可知。
顧連州從從來沒有找姬妾侍寢,她們也曾私下猜測他是不是喜好男風,但看他今日的威猛程度,顧連州不僅喜好正常,而且是個相當有血性的男人呢。
齊姬撫著面前開的正嬌豔的海棠,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六十九章 曠古爍今之詩
白蘇被禁足了,這個訊息隨後傳來,頓時便有人坐不住了。
可是齊姬沒有去找茬,也沒有人願意去當那出頭鳥,畢竟之前白蘇似乎很受寵,這次只不過是禁足而已,又沒有逐出清園,所以,眾人暫時都在觀望中。
趁著這個空當,白蘇計劃了許久的花店,終於開張了。
今日一早,尚京城便出現一家被鮮花環繞的門面,白花齊放,圍繞著松木雕花門,門匾上,“花境”三個字清雋而有風骨,引來了不少注目。
清早正欲去景福樓喝茶的文士們也被吸引過來。
“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一名白衣文士按著牌匾左側的兩行小字吟道。
“好句啊。”
“有意境!”
人群中紛紛附和,不少人往店中張望。有人見屋內隱隱約約能看見有個健壯的男子,有人高聲問道,“兀那漢子,你們家是做什麼營生的?”
屋內無人應答,悉悉索索的一陣,只見一名八尺大漢走了出來,陰影在他身上劃出清晰的界限,隨著他的走動,而漸漸上移,直到他全貌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人群中傳來一陣陣欷殻А�
“好個威武不凡的大丈夫!”
而此人正是婆七。
婆七聲音渾厚,中氣十足,一句回答幾乎半條街都聽的見,“酒醉於花叢林蔭下,我家非是賣酒,自是賣花的!”
白衣文士似是十分懂花,略略打量門口嬌豔盛開的花,道,“我見這些不過是尋常花草,莫非店中還有奇花不成?”
婆七也不答話,轉身朝屋裡揮了揮手。
人群開始越聚越多,紛紛翹首張望,期待能一睹名花之姿。
婆七閃開身去,屋內走出八個黑衣劍客,前面四個人手中均託著一盆植物,卻也不是什麼名花,而是小松,但見那株小樹薄片結紮,層次分明。五株栽於一盆,如莽莽叢林。松上沒有樹皮,黃褐的木質裸露在外,蒼古意趣,枯乾枯枝與茂密的枝葉相映生輝,似是入林蔭深處,而六月忘暑。
第二盆是一株梅花,此時不是梅開季節,那梅花枝幹蒼遒,被種植在一隻細長的四腳盆中,扭曲的枝幹彎下,宛如一隻垂首飲水的鶴,姿態優雅,鍾靈毓秀,便是現在也能想象,它開花之時必然是可堪入畫的美景。
接著第三盆第四盆,均是宛如現實版的水墨畫。
“分明是普通的花樹,卻是別有一番風韻啊!”白衣儒士嘆道。
這一嘆,正是所有人心中的感慨,而當前面四名劍客閃開身之後,後面私人一起抬著的大陶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是,那盆上蓋著一塊月白繡花緞,將景物罩住,只露出低下灰褐色的土陶大花盆,一時間,眾人的好奇心被勾了上來,紛紛要求觀看盆中景物。
婆七朗聲道,“諸君,這些盆景是要送與景福樓的,若是各位感興趣,不妨一同前去。”
這些人大多數也都本要去景福樓的,自然是附和著,隨他們一同前去。
那名白衣儒士湊近婆七道,“好漢,你家可還有這些東西?”
“我主是做賣花營生的,自是有的。”婆七答道。
那儒士撫須笑道,“甚好,甚好,回頭我便過來買幾盆回去,你定要為我留一留。”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好不壯觀。
花境的斜對面便是景福樓,此時是巳時(早上九十左右),正是景福樓上客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