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似是被放大了幾倍,折射出更加耀眼的光華。
一刻兩刻過去,白蘇的腿都站麻了,她從早晨起床後只用了一碗清粥,時至午時,白蘇這個習慣一日三餐的人,已然飢腸轆轆,再也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美色。
目下這情形,已經陷入了尷尬境地,顧連州看書看的起勁,彷彿根本沒有理她的意思。可她是來道歉的,連話還不曾說出口,轉身便回去嗎?
不能,白蘇壓住自己的性子,罰站便罰站吧,既然膽敢惹怒他,也要一力承擔他的怒火。
今早的事情已經告訴她,這是個男女不平等的時代,顧連州容忍她只是一時對她感興趣,不能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尊嚴,若是真把他的心冷了,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白蘇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以怎樣姿態面對顧連州,是卑躬屈膝、曲媚逢迎?還是該表現的個性一點去吸引他?
真性情?憑著她白蘇那般懶散又隨意的性子,最終的結果必如之前一般,不歡而散。
無奈之下,她只好學著《品花寶鑑》裡,那些討好官人的姬妾,怯怯的喚了聲,“夫主。”
半晌,顧連州沒有應聲,白蘇耐著性子,又柔聲道,“夫主,素知錯了。”
“你只是犯錯後,才知道我是你的夫主麼?”顧連州放下書卷,慵懶的靠在案几邊,抬眼看她。
白蘇一噎,無可辯駁,她一共喚了幾次“夫主”,還都是在犯錯之後才,但見他已經開口理會她了,立刻大著膽子湊上前去,伸手給他捶腿,一臉諂笑的道,“夫主,素只是不習慣,日後一定改口。”
“要自稱‘妾’。”顧連州強調道。
白蘇扁扁嘴,這是在調教她嗎?
顧連州不鹹不淡的瞟了她一眼,白蘇忙收起不滿的神色,柔順道,“是,夫主。”
“用些力氣。”顧連州一邊提示白蘇用力,一邊舒服的眯起眼。
其實白蘇的捶腿功夫實在差的可以,只不過顧連州從來不容姬妾侍婢近身,只是頭一回享受這種服務罷了。
捶了一會,白蘇已經大汗淋漓,咬牙切齒,恨不得使上吃奶的勁兒一拳砸扁他。
“行了。”顧連州揮揮手。
白蘇鬆了口氣,心想,我這麼賣力的討好你,你要是再生氣,就是小肚雞腸!
“姬。”顧連州睜開眼,淡淡看向她,目光深邃如浩瀚的夜空,隱隱約約的露出一絲落寞,看得白蘇心都化了。
顧連州就這般直直盯著她,清貴的聲音道,“姬不願近我,可是因為寧溫?”
白蘇幾乎忘記了,素女和寧溫的愛情故事已經家喻戶曉,顧連州又如何會不知曉。
“不,我。。。。。妾,早忘了他。”白蘇辯解道,只是這話說的太順嘴,在別人看來,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顧連州一把撈過她,大掌撫上白蘇略有些蒼白的小臉,修長的手指停留在她唇上,指尖的溫度傳遞過來,白蘇微微一抖,未及仔細感受,那手指移開。
顧連州的唇隨即吻了上來,這一吻,猛烈而兇狠,讓白蘇幾乎窒息,正動情時,忽然唇上一陣尖銳的刺痛。
顧連州鬆開她,坐直身子,滿意的看著她唇上漸漸滲出的血珠,傷口不是很大,但很是醒目。
“來人!”
“在!”
“送雲姬回清園,傳我令,雲姬相貌醜陋,有礙觀瞻,故禁足於後院,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府。”
白蘇愣了愣,頓時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報復啊!
好個一顧連州!白蘇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他先是甩臉子讓她心生恐懼,自亂陣腳;再是裝大度,讓她愧疚的無地自容;後又佔盡了便宜,還在她嘴唇上留下印跡。
就憑她嘴上的咬痕和破例被允許入殿這兩條,便立刻將她在後院孤立起來了。現在居然還落井下石!
他這命令是擺明了告訴後院的姬妾們,素女失寵了,趕快來欺負她吧!
“卑鄙。”白蘇被侍衛架出殿門,狠狠甩開他們,“我自己會走!”
卑鄙無恥下流!白蘇在心裡翻來覆去的罵了幾百遍,居然找了那麼爛的理由把她禁足!相貌醜陋,有礙觀瞻!?她只是還未長開,好吧!
殿中,顧連州站在窗前凝視那個怒氣衝衝的嬌小身影,唇角微挑。白蘇應該慶幸自己悔悟的夠快,否則便不是這點小小懲戒了。
“公子,太子派寺人來人問,您何時進宮?”門外有人稟報。
顧連州理了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