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一大群人朝這邊來,嚇得門口負責考驗答題的小廝一溜煙的跑進內堂,去叫掌櫃的了。
待到一眾人來到景福樓門口,那掌櫃的已經出來。
掌櫃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儒士,面白黑鬚,雙眼狹長,可見年輕時也是一名俊逸非凡的男子。他名是繁趨,乃士大夫繁行時的胞弟,頗有行商的天賦,可是繁氏乃是書香門第,自是不許他行商,所以便幫其兄打理景福樓。
他見來人中竟有九名劍客,且為首的漢子姿貌不凡,也不敢怠慢,叉手道,“景福樓乃是我兄繁行時所設,只供士子相聚之所,不知閣下這是何意?”
婆七也有些尷尬,這麼多人倒是像來鬧事的,他本是奉白蘇之令,擇巳時人多,把這幾個盆景送到景福樓來,以引眾人矚目為要,誰知竟有這麼多人先聚到花境門前了。
婆七叉手道,“繁先生誤會了,我主在貴樓對面設了一家花店,今是特令在下送見禮。”
繁趨略略放下心來,白麵上始終掛著微笑,“多謝,不過,景福樓的規矩不可破,閣下既然為送花而來,那便答上一題吧。”
婆七沒想到來送禮,還被別人擺了一道,不過幸好白蘇有先見之明,心中頓時對她又多幾分敬佩,當下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給繁趨,“我主擇賦詩之題,此乃我主的答案。”
眾人驚訝的長大眼睛,這題目還沒出呢,怎麼答案就奉上去了!花境之主是如何知道出什麼題目?
繁趨也是怔住,他頓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伸手接過那張紙,開啟之後,看見幾行清秀卻極有風骨的字,面上驚訝更甚。
圍觀的人群被他這種表情弄的更加抓心撓肝,好些人已經忍不住叫道,“繁先生,快些念出了,讓我等也聽一聽啊!”
繁趨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大聲念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