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嬌弱的女體不勝負荷地伏倒在他的胸懷裡,無力地癱軟著。
“今晚的二爺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是新婚妻子讓你不滿意嗎?”嫻馨甜膩的嗓音中泛著一股酸味。
“什麼妻子?我今天娶的是夫子!”衍格冷哼。“新婚閨房要的是風花雪月,可不是張口閉口的大道理。”
“那……二爺今兒個洞房了沒?”她的指尖漫不經心地在他的胸前遊移。
衍格輕瞥她一眼。
“如果洞房了,我還有力氣來你這裡嗎?”
這個答案讓嫻馨心中升起一陣暢快得意。
“今兒個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卻拋下了新婚妻子,跑到這裡來找我,我真是受寵若驚……”她掩飾內心真實的心情,眼中水光閃閃,盈滿了感動。
衍格凝視著床帳上繡著的一雙戲水鴛鴦,心底忽然有股從未有過的落寞,不知從何而來?
“二爺,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是我沒把爺侍候好嗎?”嫻馨的紅唇在他頰畔頸邊輕吻逗弄著。
衍格慵懶地一笑。
“說話別奴性那麼重,在床上不要說些什麼侍候不侍候的話。”
嫻馨一聽,激動得面色嫣紅。
“二爺生氣了?”她焦急地摟住他的頸項。“我只是……只是第一回嘛,什麼也不懂,就怕做錯了什麼,惹你不開心呀!”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滴滴答答地落下來。
“我只不過說一句而已,這有什麼好哭的?”衍格嘆口氣,輕輕捧起她的臉,那臉蛋如梨花帶雨,愈顯嬌豔。
“我怕你不要我嘛!”她埋首在他胸前嗲聲撒嬌。
“何必太多心,我怎會不要你?”他輕撫著她光滑柔嫩的背脊。
“我是清清白白的處子之身,如今給了二爺,怎麼能不擔心?要是你不要我了,我可就嫁不出去了。”她嬌嗔地說。
“你放心,過幾日我讓喜轎抬你進府。”他低聲承諾。
嫻馨等的就是這一句話!雖然她本來有機會坐上少福晉的位置,偏偏於從月使出自盡的招數,害她到手的肥肉飛了,她恨於從月可是恨得牙癢癢的。
“少福晉不會為難我吧?”她小心翼翼地探問。
“你有我,怕什麼?”提到於從月,他心煩地揉揉鼻樑。
“要不是少福晉以死要脅你,這門親事也不會成了,可見得少福晉頗有手段呢!我進府以後,你若是專寵我一房,她能不嫉妒嗎?又豈會饒得過我?”她假意擔憂地問。
衍格眯眼深思。
“她是受過禮教,知書達禮的官家千金,不至於會對你用上惡整的手段,你大可放心。”說完,他有些啼笑皆非,不知道自己對於從月的信心從何而來?
“少福晉美嗎?”她想先探探敵人的斤兩。
“別提她行不行!”衍格不耐地起身穿衣。
“二爺別走!我不說就是了,您別生氣!”她急急高嚷,顧不得全身赤裸,跳下床來緊緊抱住他。“只要能進王府當爺的侍妾,我已經很心滿意足了!我不奢求別的,只求爺疼我憐我,不要辜負我對爺的一片心。”
這番話讓衍格受到了感動,他張臂抱住她,為她拭淚。
“不走了喔?”她輕輕一笑。
衍格俯身堵住她的嘴唇,她的輕笑立即化成了一陣微微嬌喘。
“二爺,要不要上床來?”她在他唇間風情萬種地低語,身子若有似無地在他身上磨蹭。
“不了。”他鬆開她,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穿回身上。“我要在天亮以前回府,免得被人抓到把柄。”
“什麼意思?”她覷著他問。
“我要讓王府裡所有的人都以為我和於從月洞房過,這麼做不僅讓我對我阿瑪可以交代,將來於從月生不出孩子,也可以成為我休妻的最好藉口。”他淡淡地說道。
嫻馨噘嘴挑了挑眉,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沒有人看見,在衍格離去之後,她臉上的那抹歹毒淺笑。
靜夜。
洞房門啟,衍格自黑幕中回來。
龍鳳燭已熄滅,燭淚未乾,紗帳深垂。
他悄悄走到床榻前,輕輕拉開紗帳,靜靜看著紗帳後熟睡的於從月。褪了胭脂粉黛後的臉龐冰瑩如雪,清麗如百合。
她靠著內側睡,身旁的枕頭和被褥整整齊齊地疊放著,她的身上裹著一床錦被,長髮結成了髮辮,絲綢睡袍領上的鴛鴦扣扣得一絲不苟,連睡覺的姿態都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