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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家人?”崔翹心念轉得飛快,“他可是已經有妻室了?”

崔柳柳眼睛一紅,聲音顫抖道:“我今天看見她了,他、他居然一直沒有告訴我!”

說完,她的手緊緊捂住臉龐,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崔翹想了想,忽然笑道:“傻孩子,這是什麼大事,有什麼可哭的,不就是有個妻室嗎?不妨事的。”

崔柳柳的哭聲嘎然止住,她睜大了眼睛,不解地望著父親。

“我想了一下,似乎並沒有哪個朝中大臣之女嫁給他,而且他從前是個商人,後來不過是個芝麻小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這個妻室應該是個普通人家女子,男兒大丈夫哪個不是三妻四妾”

說到此,崔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苦笑一下,又道:“他有妻又怎樣,我女兒看上了他,那是他的榮耀,好一點那個女人可以做個妾,若不順心就休了她。”

他拍了拍女兒的頭,慈祥地笑道:“如此,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崔柳柳被父親說得破涕為笑,“其實那個女子年紀和我差不多,我挺喜歡她的,不知怎的,我總覺得她似曾相識,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對了!她笑起來時,眼睛可象爹爹你了。”

崔翹一呆,彷彿從萬丈高樓一腳踏空,身子晃了晃,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第一百零八章 南詔主導權

是一個很好的晴天,天氣清朗,天空沒有一片雲,月升起來,漸漸地給傍晚的春明大街鍍上了一道銀色,大街上依舊擠滿了買歡買醉的人流,太白酒樓內到處是歡聲笑語,手腳麻利的夥計端著一盤盤菜,在人群桌椅間穿插自如,喧囂中隱隱傳來笙歌。

在四樓的雅室更是熱鬧,數十條大漢濟濟一堂,斗大的海碗,堆成小山般的熟肉,那酒氣肉香、烤肉的碳味、人味,混合成一種特殊溫暖氣息,吼聲、罵聲、喝彩聲幾乎要將屋頂掀翻,錢,還有銀子。

李清和李嗣業靠牆而坐,二人正在拼酒賭鬥,一個是白臉喝成了醉熏熏的赤紅,一個是黑紅臉卻越喝越白,舌頭打著結。

古人喝酒和現代人略有不同,現代人喝酒鬥智鬥謀,滴滴計較,生怕自己多喝一口便吃了大虧,但唐朝卻是個尚武時代,醒掌殺人權’,‘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處處充滿了夢想與勇烈,喝酒也是如此,惟恐自己比別人少喝一口,更何況今天還有大把的銀錢做底氣。

李清又端起一碗酒,眼斜睨李嗣業,嘿嘿笑道:“老子這是第十碗了,你們可要記清楚,他才喝了八碗。”

在支持者的一片喝彩中,他咕咚咕咚喝個底朝天,一抹嘴,將酒碗重重一擱,“該你了!”

自從和王兵各拼酒掉進岷江後,李清的酒量漸漸增加,彷彿潛力被挖掘出來,十來碗酒已經勉強能應付了,李嗣業身高巨大,但酒量卻不成比例,幾碗酒下肚,他眼,大喝一聲,“拿酒來!”他抓起酒碗一飲而盡,呵呵仰天一笑,卻伏在酒桌上再也動彈不得。

坐在李清這一側的,頓時一片歡呼聲,手向桌上的銀錢搶去,而李嗣業那一側個個面如土色,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錢歸別人所有。

李清哈哈大笑,斜盯著李虎槍道:“剛才是誰押李陌刀百貫錢的?輸的人給老子把錢掏出來!”

“百貫錢怎能隨身攜帶,我過幾日給你便是。”李虎槍摸了摸鼻子,悻悻地盯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李嗣業一眼,開始反省自己的盲目崇拜。

這時,有一名侍衛匆匆走進來,在李清耳邊低語幾句,李清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便起身對眾人拱手笑道:“弟兄們慢慢喝,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

眾人哪裡肯放他走,只扯住不饒,李清笑笑,指著自己贏來的一堆銀錢笑道:“我若走了,這些錢大夥兒都拿去分了吧!”

眾人大喜,這下又恨不得他趕緊滾蛋,李清出門下了樓,只見一輛馬車正停在酒樓門口,一見他出來,車窗上立刻露出一張焦急的白胖臉,卻是李靜忠,他立刻開車門連聲怨道:“你怎麼到處亂跑,咱家四處尋你不見。”

“公公找我有事嗎?”

李靜忠一把將他拉上馬車,低聲道:“太子殿下有急事要見你。”。

東宮,李亨揹著手在書房裡來回踱步,他的眉頭皺成一團,顯得心事重重,今天中午,南詔使團抵達長安,李林甫卻早他一步得到訊息,已經將南詔使團接走,而此刻,李林甫正在家中設宴,款待遠到而來的貴賓。

事情當然沒有那麼簡單,南詔事務一直便是他李亨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