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南詔,整個大唐的外交權都是由他控制,而此時李林甫突插這一腳,明顯是想奪走南詔的主導權,從自己手上拿走,而且南詔事務還涉及到益州新刺史的人事佈局,一雕抰兩兔,他李林甫不就是最擅長這個嗎?
“難道這是父皇的意思!”
想到自己遞上去的南詔評估報告如石沉大海一般,李亨的憂心便愈發加重,這也難怪,引發東動亂的築城使竹靈倩就是他舉薦的,捅出這麼大的簍子,父皇卻一聲不吭,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難道父皇就是在等這次南詔使團覲見的機會嗎?
李亨很清楚,這次南詔派使團名義上是年度覲見,但事實上卻是為了轉移朝廷的注意力,掩飾他們對東地區所伸出的手,據云南侍御史李宓傳來的訊息,皮邏閣將自己的兩個女兒分別嫁給了寒族首領寒崇道和寒歸王的兒子,如此明顯的拉攏,項莊舞劍,意在東!
父皇極可能會借這個時機將東問題,甚至整個南詔事務都交給李林甫。
“這可如何是好?”
李亨眼中露出了焦急之色,他最大的遺憾便是缺少一個熟悉南詔情況的心腹,李雖是他的人,但其人兩面三刀,並不可
他一些說得上話的重臣,象這次平息東暴亂的中使御史韓洽,都在前段時間他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時,轉而投向了李林甫,而章仇兼瓊又必須鎮住劍南地區,更不能妄動。
李亨心中十分矛盾,國家利益和個人權利交織在一起,讓他竟無從下手,而這次南詔代表皮邏閣來覲見的,是他的次子於誠節,而不是王儲閣羅鳳,使李亨忽然想到了李清的南詔論,難道真如李清所言,這便是解決南詔事務的突破口,鶴蚌之爭,而使漁翁得利嗎?
李亨回頭看了看時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