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起了世界考古界與軍事界強烈轟動,為研究者提供了珍貴的理論佐證,懸而不解,

爭論不休的問題由此得到了確切而一致的答案。

銀雀山竹簡《孫子兵法·十陣》曰:“凡陣有十,是為方陣、圓陣、疏陣、數

陣、錐行之陣、雁行之陣、鉤行之陣、玄襄之陣、火陣、水陣。”《孫子兵法》雖

列有十陣,在今天看來其中一些不能算作陣,如火陣只是用火攻擊的方法,水陣則

是在水上戰鬥或利用水攻擊敵人的方法,這些不能成為獨立的陣形。因此,《孫臏

兵法》在繼承《孫子兵法》思想的基礎上加以提煉,摒斥了孫子的“火陣”和“水

陣”而成為“八陣法”。

“八陣法”被孫臏首先提出後,歷代軍事家又接此加以推演,形成了龐雜而令

人眼花繚亂的多種“陣法”。可惜這些陣法仍未能超越孫臏“八法”的範圍。但就

孫臏的“八法”而言,仍可提煉和簡縮。如“玄襄之陣”只是多置旌旗而誘敵的疑

策,並非戰鬥隊形的排列組合,嚴格他說是不可稱陣的。

“疏陣”和“數陣”兩種陣法大同小異,只是前者疏數,在戰場上展開隊伍,

擴大陣地,後者在戰爭中收攏隊伍,不為敵人所分割。兩種陣法實則均屬直陣的範

疇。“雁行之陣”和“鉤形之陣”,前者意在將隊形呈大雁飛行狀展開,以便更大

地發揮矢弩之威,而後者的陣法是左右彎曲如鉤,以便見機行事,採取迂迴包抄。

這兩種陣法亦可用曲形陣加以概括。“錐形之陣”的陣法相當明確,旨在以精銳之

師突破敵陣的防線插入敵人的縱深。由此,孫子的“十陣”和孫臏的“八陣”之法,

實際的基本陣形仍是“方、圓、曲、直、銳”五種。可見唐代的軍事家李靖對古代

兵書戰策的提煉和概括是頗有道理的。

理論的總結自然要經過驗證,然而中國古代軍隊刀光劍影、血流漂杵的戰場,

俱被歲月的煙塵所埋沒。許多著名戰役的波瀾壯闊、氣勢恢宏的陣容,也不能“定

格”在這塊古老的土地上。後來的人們就只有根據在煙塵中殘留的蛛絲螞跡來推斷

遠古戰爭的輝煌場景,並按照各自心中意想的圖形,對古代軍陣的真實面目進行不

休的爭執。

秦始皇陵兵馬誦的出土,使人們透過欣賞這一奇蹟的表層,同時也窺到了它隱

匿於表層之內的深刻的軍事戰略和軍事思想的脈絡。這無疑是古代一幅完整的陳兵

圖的真實再現。

三個兵馬湧坑作為不同形式排列絕非是隨心所欲的安排,它完全真實而形象地

向後人展示了秦代精華的軍事佈局。一號坑作為異常規整的長方形出現也絕非偶然,

這是一個方陣格局的典型代表。

陣中的車馬和武士俑背西面東,給人們顯示了整個俑群已具備了鋒、翼、衛、

本幾個在方陣中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坑中的最前端橫排三列共計204 件武士俑,

他們中除三個頭戴長冠的“將軍俑”外,其餘均是身著戰袍,腿扎行滕,足登淺履,

免冑束髮,手執弓箭。軍卒的裝備顯然是古代兵書所云的“善發強弩、遠而必中”

的摧鋒之士。這同二號坑前端左翼安置的弩兵俑群一樣,反映了這是一支攻擊型的

部隊,其戰法必定是在戰鬥開始的瞬間萬箭齊發,迫使敵軍突然亂陣。後續的38

路大軍乘機源源衝擊,形成白刃格鬥,斬將擒敵的陣局。在大軍中間的特定位置上,

戰車上站有手握青銅寶劍的將軍予以指揮,從而形成一個方陣的主體佈局。

在俑群南北兩旁的武士俑,身披重鎧,手執勁弩,面向軍陣兩側呈出射狀,這

無疑是整個方陣中的“兩翼”。在俑群的後部。有三排銳士作橫隊排列,背隊大軍,

這便是方陣的“衛”。兩翼和衛的作用在於防止敵人攔路截擊或包抄後路,以保障

自己軍隊的戰鬥行動不受敵人的夾擊,從而達到儲存自己,消滅敵人的戰略目的。

站在軍事戰略的高度上認識,一號坑兵馬俑所組成的龐大方陣,提供給後人的便絕

不是一張固定而呆板的圖畫,從這個戰陣的組成中,我們可以看